转眼几天过去了,党员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从反馈的情况来看,一些人都偃旗息鼓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村里的情况也大为改观,这让王远鸿松了口气。
可过了没几天,似乎见到村里没有什么动静,有人又开始心痒痒了,时不时的又出去摸两把,刚开始的时候,王远鸿还以为只是个别人的行为。
可仅仅两天的功夫,王远鸿就接到了好几家哭诉,都说自家男人白天的时候整天啥事儿也不干,一到晚上就跟夜猫子似的到处乱窜,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管也管不住,把钱管住了还有人把自家的网抵押给人家了,这到了休渔期结束的时候,等要出海的时候咋办?
显然仅仅靠几张海报似乎起不到太多的作用,岛上的赌博情况愈的严重让王远鸿意识到先前的法子治标不治本,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没啥事儿,实际上这些人依旧暗地里干着这些勾当。
可是党员会也开了,海报也了,这些人似乎都没有当作一回事儿,毕竟村集体也没有什么执法权能够压制这些人。
要想让这些人彻底收手的话,只有将那些带头的处理了才行,不过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村里参与的人太多了,一旦弄不好的话,就跟周放一样,记恨你一辈子,打击面太广自己今后的工作真的没法展开了。
王远鸿坐在那里想了半天,随即打开了高音喇叭,“各位村民,以及前来榆石岛的外来人员请注意,近期榆石岛内现有人进行赌博等不法行为,榆石岛党支部、村委会警告所有参与人员,立即停止你们的违法行为,否则将会受到严厉惩处,包括但是不限于,停止放榆石岛福利、限制登岛以及向派出所等机构进行汇报等等!”
王远鸿一连播放了七八遍,声音立即传遍了整个榆石岛。
听到这段“警告性质”的通知之后,加上先前的海报宣传,一些人还是多少有些害怕了,向他哭诉的事情就少了些。
然而有不少人依旧权当做耳旁风,甚至更加肆无忌惮,他们的想法似乎很简单,自己不会被抓住的,何况即便被村委会现了也没啥,村里的那点儿福利还不够自己一晚上弄到的钱多。
只要不让派出所抓个现行就可以了,至于警察想要上岛的话,就会被现,到时候别说抓现行了,就是一张纸牌恐怕也找不到的。
这样一来,这个通知似乎只是一个筛选器,把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都吓跑了,剩下的都是惯犯赌徒了。
结果,这一次的效果还不如上次呢,甚至有些人都不避讳王远鸿了,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就在家里玩牌,只是桌面上没有了现金,只用一些瓶盖来代替,即便他看到了也是无计可施的。
王远鸿似乎也没有什么法子了,毕竟拿贼拿赃,这都是瓶盖你也说不出什么来。
看着这些人把榆石岛搞得乌烟瘴气,原先的那种向上的风气荡然无存,平日里看到去赶海修船的人影,几乎都不见了,只剩下无休止的吵架和锅碗瓢盆的轰鸣声。
“这样可不行啊!”村里有老党员找到了王远鸿,“这么下去的话,咱们榆石岛就变成赌窝了!赶紧报派出所吧!”
王远鸿当然也想这么做,不过这样以来,恐怕自己在岛上就更不受待见了,虽说大家现在养海参都挣了钱,可是之前签订的收购合同,让他们与张艺坤绑在了一起,大家都说这里面肯定有王远鸿的事情,谁也不想被捆绑着,虽然张艺坤在价格上也没有亏待他们,但是这些人心里就是不舒服。
如果再来这一下的话,恐怕岛上的队伍就不好带了。
思来想去,王远鸿还是觉得赌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任由展下去,否则对于榆石岛的展绝对是一个非常不利的隐患。
王远鸿再一次地召开了党员会,这次他什么话也没有多说,直接告诉党员们,“如果今后在岛上因为赌博被抓的话,除了派出所的处罚之外,村集体会进行二次处罚,而且不会为这些人做任何的担保!”
说完之后,王远鸿直接就让大家散会。
散会的路上,这些人立即将会议内容散播出去了,很明显这是王远鸿怒的标志。
然而,这个怒产生的效果也不过只有三两天,随后见没啥动静之后,依旧是歌舞升平,继续接着自己的“财大梦”。
王远鸿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他知道不出点儿雷霆手段,根本无法让这些人害怕。
一个星期之后的夜里,在岛东边的海参看护房里,七八个人正在里面打牌,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瓶盖,却看不到半毛钱的钞票,不过所有的人都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牌面,时不时地看着周围的人,一副斗智斗勇的架势。
当桌面上的瓶盖变成一小堆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犬吠的声音,坐在窗前的人向外张望了一眼,并没有现什么,只看到一道车灯闪过路面,朝着远处的方向驶去。
“没事儿,是过路车!”
屋子里紧张的气氛稍微松懈了一些,不过随即又被桌子上的瓶盖又提起来了。
“还有没有了?我要开牌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声音:“开门,派出所的!”
这一声可把屋子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不过坐在窗口的那个则是不慌不忙,立即冲着外面喊道:“别开玩笑,吓死我们啊!”
“呵呵,开门,我也来耍两把!”说话的显然是熟人。
听到这话之后屋子里的人们也都长长松了口气,当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在屋内昏暗的灯光照耀下,可以看到为的那个真的身着警服,手中还拿着明晃晃亮晶晶的手铐,身后隐约还能够看到几个人,同样都是一身警服。
“真的是警察!”屋里的人瞬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