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挨了冲过来的谢柳一拳。
粉粉嫩嫩的拳头,用尽了力气砸在他脸上……6筝的脸受力歪向一边,俊脸彻底埋入了阴影中。
打了人的谢柳趁机将女孩从男人怀里拉拽出来。
两道纤细的身影穿梭在光影里,风一阵的刮出包房门去。
期间,谢柳路过被她用酒瓶砸了头的周析身边,还踹了他一脚。
一时间,包间里女歌手柔媚的歌声与男人的哀嚎杂糅在一起,乱成一片。
就在周析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让其他人去把人给追回来时,6筝终于回过神来。
他摸了下嘴角,湿湿黏黏的,被打出血了。
那清晰的痛感直击记忆深处,将他埋在最底下的那份记忆蛮横地拽了出来。
6筝扯了下唇角,捡起了滚落在地上的麦克风。
他沉冷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在偌大的包间里扩散开,“谁都不许追。”
疼哭了的周析满腹委屈,“筝哥?”
6筝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拿过了沙上的西服外套,长腿阔步往外走。
他行色匆匆,甚至没来得及跟周析解释情况。
但即便如此,6筝还是没能追上逃跑的那两个女人。
……
谢柳的出现,就像一场突然而至的美梦。
等6筝反应过来时,梦已经醒了,人已经不见了。
他在kTV外的街口站了许久,久到身上的衣服被雪水浸透,也没再捕捉到谢柳的身影。
6筝只能去医院找周析。
医院里,周析的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被留院观察了。
他倒也不消停,这会儿正举着手机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但语气很冲,把电话那头的人一通臭骂。
6筝就靠在病房门口,等他挂了电话,才移步进去。
“筝哥。”男人看见他,乖觉了不少,说话的语气客客气气的,但多少还是有些埋怨,“你先前干嘛不让他们去追啊?”
“那俩毛丫头砸了我脑袋,害我缝了八针!”说到这里,他又气得骂了几句脏话。
6筝却只给了他一记冷眼,“活该。”
“谁让你不做人,搞潜、规、则那一套的?”
没错,就是潜、规、则。
6筝问过周析那几个兄弟了,他们说就今天来包间里的那个女孩子,是周析那个闹着玩的音乐公司物色的女歌手。
人家是诚心想跟周析的公司签约,认真搞音乐出道。
但周析却瞧上了人家的脸蛋和身材,把纯洁无瑕小羔羊叫来了kTV陪、酒。
“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找点乐子,让你开开心心性性。福福的过个生日吗?”周析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他知道6筝是棵万年不开花的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