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本是个三房,不过有一间被拿来当杂物储藏了,一时半刻的,也整拾不出来。于是剩下就两间。
程意占据了周红红的床。
二姨太一边照看程意一边坐在椅子上打着盹,等现药包温度不够了又去厨房热了一下,继续给他敷。
周妈妈跟周红红拼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周红红吃完早餐又去瞄了眼程意。见他睡得甚好,就去了学校。
那天考试,周红红考得不好也不坏。
白天的时候,郑大夫又过来了。
看了下程意的情况,跟他聊着聊着突然就抓住他的手咔嚓一声。然后笑道:“我只能这么出其不意一下,接下来就不能使这招了。得把骨头接好,药才有效。小伙子,忍着点。”
接骨过程中,程意疼得紧咬牙关,但硬是没吭声。
二姨太在旁看了都脸色白。
“是条汉子啊。”郑大夫接驳妥当后,赞赏道。
程意根本什么力都使不上,只能扯扯嘴角算是回应。
晚上周妈妈、二姨太在那商量。是先去老太爷那里求情还是等他的怒气缓缓,过段时间再说。
周红红建议道:“还是等老太爷气消了吧。而且程意的伤也得养好,到时候我跟他一块去。”
周妈妈跟二姨太同意了。
周妈妈便说:“二夫人,你们还是先搬去我大哥那房子吧。他那还有个小院子,等到程意可以走动的时候就在那运动运动也可以。”
二姨太又是连连谢恩。
她身无分文,程意的医治费跟两母子的吃喝全靠周家。她已经很是羞愧,提了好几次,说以后有钱了一定报答。
周妈妈知道二姨太是抛下自尊来投靠的,也没推脱她这报答的说辞。
周妈妈跟二姨太把那套空置的房子稍微收拾了下,把程意也抬了过去。两套房子隔得不远,照应很方便。
程意自己挑了间窗户对着小院子的房间。他是病人他最大,谁也不敢异议。
他挪了地之后,郑大夫又来看了好几次,见他的伤势有好转,便开始替换药材。各种不同的药材,蒸敷的手法略有不同,这真是把周红红折腾得够呛。
二姨太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这下迫不得已学了点厨艺跟家务活,只是经常搞得一团糟。
幸好,周红红考试后没几天就放了暑假,有空就过去那边帮忙。
这房子的厨房小,二姨太觉得两个人太拥挤,就喜欢去小院子里洗菜擀面什么的,真要上炉灶了才转去厨房。
程意经常看见自己的母亲跟着周红红在院子里学,其实大多时候都还是周红红在干,他母亲就打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