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偷笑啊!
Tony哥也一脸无辜。“哎。我以前都这么剪的,宇智波们都觉得很好啊。”
“因为他们都是炸毛啊!炸毛剪碎当然不违和。可你看清楚!爸爸是顺毛!顺毛!”
Tony哥犹豫了一下,小声狡辩。“我也只会两种型。不喜欢的话我给你换另一种?”
我重重坐回座位。让我康康你还有多少骚操作。
“先说好。这可是我爷爷的爷爷的流传下来的祖传型。不接受差评。”
止水笑完了,回过头笑道:“你尽管剪。我会看住她。”
“噫——还是个女孩子。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Tony哥嘀嘀咕咕。
我气极反笑。“你嘴这么贱都没被打,就不用担心别人。”
止水咳了一声。“咳咳。春树,这么说太没礼貌了。”
Tony哥不甘示弱。“我跑得快,还有警务部罩着,谁那么不长眼来惹我。”
“抱大腿都能被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是个人才。我有一份为村子光热的忍者工作介绍给你,想必与你手十分相称。”
“咱平头老百姓,一没钱,二没势。有大佬愿意看顾一下就感天谢地。干嘛非得往火坑里跳。”
“哈?身为木叶村光荣的一员,你居然不思考着怎么为村子光热,就知道苟在后方。我为有你这样的同胞感到羞愧。”
“大小姐,你生活在天上吗。你知道我家几口人吗,能出来赚钱的有几人吗,年收入多少吗,最近柴米油盐物价多少吗,好不容易能出来摆摊了,结果又开始宵禁。你造我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还是第一单生意吗?”
我抹了把脸,没好意思继续和他辩下去。
我也没吃饭,身上还带着伤。但那是自找的。以往我干的活儿太黑了,根本没法拿出来作为论据。好羡慕啊。他全须全尾,活蹦乱跳。赚了钱可以买米回家做饭,还有家人会为他留盏灯。虽然清贫一些,但总算能活下去。
村子里的忍者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吗。木叶为他们燃烧,根为了他们扎根漆黑的淤泥。
算了。做一行,爱一行。要有职业道德。
我闭上眼,重端出一副高冷的模样。任凭头上刀光剑影,我自巍然不动。
“好了。”
刚才吵了一架。Tony哥也很拽的大手一挥表示赶快给钱滚蛋。
我盯着镜子里的西瓜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话说在前头了啊。不接受差评,没有售后。”
止水安慰道:“很可爱啊。听说很多姬君小时候还特意蓄这样的型。”
雏田也是这种型,但是人家圆脸两鬓有垂,才会显得可爱。
我一张瘦巴巴的尖脸,顶着一个西瓜头,仿佛菌干顶着菌盖,十足傻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还不如之前的妹妹头呢。
止水一手拖着我,另一只手和Tony哥挥手道别。而后三下两下就带着我飞到一家团子店。
老板大概见惯了忍者腥风血雨的模样,对我一身将干未干的血迹丝毫不惧,按照吩咐端了一碗红豆汤,两串三色丸子上桌。
止水笑眯眯的坐在桌对面。“吃呀。这家的丸子很有名,味道很好。”
他大概把我当做族里的弟弟对待了。凡是看过原著的,谁不知道这家店是宇智波鼬的最爱。叛村回来,还会来光顾一下。
我往嘴里塞了一颗,眼睛一亮。哎!好像真的挺好吃啊!赶紧度吞下,飞快的吃完剩下几个,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红豆汤一口气灌下去。
舒坦!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止水拖着下巴,歪着头看我。
我瘫在长椅靠背上,一时间不太想动弹。吃饱之后,脑子运转的度都慢了一点。甜食误我!
哎。要去领房子,给身份过个户。顺序好像不太对。我慢吞吞的想着,不想马上做决定。
“春树?这次还是叫这个吗?”
看这问的,我一直都这名字,从出生就是。这个身份十分光明正大,一直挂靠在木叶孤儿院,里面的嬷嬷可以作证。毕竟院长是自己人,又赶上正在打仗,塞份资料进去并不是难事。啊。还得去孤儿院露个脸,打个招呼。毕竟以后都是间谍,先对个暗号。
思及此,我盯着眼前的宇智波,一脸深思的眯起了眼。
“你问那么多干嘛?”
止水很惊讶。“我们不是朋友吗?”
莫名其妙,怎么就成朋友了。“谁和你是朋友?”
“第一次见就同生共死,怎么不算?”
我打了个寒颤。那也算?“当然不算。要是这样,和你一起出任务的队友不都是你朋友。”
“唔。我也把他们当朋友。”
我一脸不可置信。“你拿他们当朋友,他们拿你当朋友吗?朋友是那么好当的吗?”小伙汁,你们一族的在外名声有多糟糕你不知道吗。
如果是木叶村式的朋友,那当我没说。
止水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头上的卷毛都耷拉下来。“啊。我知道。”不过一会儿,又重振作起来。“总得有人先付出好意。一直等着别人主动,一辈子都交不到朋友吧。我愿意做先迈出脚步的那个人。而且我也相信,只要付出真实的心意,对方一定能接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