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做的?”他又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来以后真不能让他喝酒了,别人喝酒误事,蒋正霖喝酒误终生。
樊逸清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周五,玖月酒吧,你喝醉了把我按在沙上,这些你真的都忘记了?”
梦中旖旎的一切,在一瞬间全部在蒋正霖的脑海中重现,激情与癫狂,极致的愉悦感,全身的精疲力竭,原来都不是假的,那是事实,那是美梦成真。
蒋正霖如果是犬类动物,此时他的尾巴肯定在疯狂摇动以表达内心的喜悦,他振奋精神将樊逸清拦腰抱起,抬头看着他沙哑道:“原来不是我在做梦?”他用额头蹭了蹭樊逸清的下巴,“我喝醉了没轻没重,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
“我、我真是混蛋!”
樊逸清现他的右肩膀出血蔓延范围扩大,慌忙说:“快把我放下来,你的伤口肯定又撕裂了,我给你看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蒋正霖听话的放下他,像宠物追随主人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乖乖坐到床上任凭他处置。
只是一想起自己的罪恶,他还是忍不住问:“我把你害成这样…”
樊逸清直接截断他的话,他十分严肃的说:“蒋正霖,你有没有想过柯北的话不一定可信?”
蒋正霖来了精神,仿佛从黑暗中抓住一丝曙光,他激动的说,“你的意思是柯北骗了我们?”
樊逸清点了点头,“你当时喝的烂醉,柯北说过要扶着你去洗手间,试问一个走路都需要搀扶的人怎么会伺机将不备的王强推下楼?”
他接着补充道:“王强坠楼时,周围宿舍没有听到他的呼救声,这说明他是被人猛的一下子推了下去。”
蒋正霖也有自己的疑惑,“其实昨晚,我也想了一个通宵,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我想不通自己推王强下楼的理由,因为当年…”蒋正霖偷偷看了眼樊逸清,“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不准生气,好不好?”
樊逸清已经给他清理了伤口溢出的血,正在给他重上药,他抬眼看了一下蒋正霖,“你说吧,我没什么可生气的。”
“咳咳,就是、就是…”,蒋正霖小心翼翼道:“我当年和柯北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即便是王强嚷嚷出去我也不至于弄死他。”
樊逸清不自觉的加重了涂药的力度,“嘶~”蒋正霖吃疼道:“说好了不生气的…”
“嗯”,樊逸清松了手劲,“我没生气,我就是想让药效早点渗透进去。”
蒋正霖:“……”原来卸掉伪装的樊逸清是这么可爱的吗?
“也就是说你没有犯罪动机?”
“你信我,真没有,我连王强是谁都不知道,昨天从我父亲家出来,我亲自去了一趟圣安疗养院,我确信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可惜他已经失智了,否则我多想问问他,那天到底生了什么。”
樊逸清又问:“那柯北跟王强有没有私仇?”
蒋正霖诚实的说:“柯北的私事我向来不过问。”
“你这个男朋友可真够差劲的。”
蒋正霖连忙解释,“我的男朋友只有过你一个。”
樊逸清给他包扎上崭的医用纱棉,将药水等重放到药袋里,拍了拍手,长舒一口气,“好了,如果你还敢乱动,那就活该伤口裂开,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换药。”
“我说的是真的,你信我!”
蒋正霖用左手去拉他的手,又触到了他断了一截的小指,不由得心酸,他的爱人当年受了多少屈辱,如果真是自己的因,那他真想用自己的命还给他。
樊逸清刚想说话,客厅那边传来了小清的动静。
“我妈她们回来了!”
他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跑到洗手间找到置物架上的浴袍,回来给蒋正霖披上。
蒋正霖很紧张与窘迫,“我这样怎么见人?”
“你还想怎么见人?就这么见吧。我家人是很好相处的人,不会挑你的毛病,而且你又受伤了,她们会理解。”
“咚咚咚!”
敲门声传进来。
“哥哥、哥哥,我可以进来嘛?妈妈给我买了一只小狗,好可爱啊,你快出来看看呀!”
“汪汪!汪汪汪!!”
奶声奶气的狗叫声传进来。
樊逸清连忙走过去打开房间门,小清正抱着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小土狗,它看起来刚出生,顶多也就两个月大,奶萌奶萌的,通体黄色,只有四只小爪子呈均匀的白色,像是穿了四只小靴子。
小狗的脸像熊,呆头呆脑憨态可掬,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奇的看着四周。
“哥哥,你看它可爱吧?”
小清看起来很开心,抱着小狗仔不撒手。
“可爱,很可爱,跟我们小清一样可爱。”
樊逸清笑着轻轻摸了摸小狗仔,小狗好像很享受被人抚摸的感觉,哼唧哼唧的出小奶音,摇晃着小脑袋想去蹭他的手。
“哥哥,它很喜欢你呢!”
樊逸清笑道:“它更喜欢我们小清,你好好照顾它,等它长大了就会保护你。”
“好哒,哥哥放心。妈妈说它没有妈妈在身边,一定会寂寞,那我就做它姐姐好啦,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不让它孤单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