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点点头,垂眼看着蛋糕呆。
烛光映得他的脸红彤彤的,尽管如此,还是看得出他的不安。
“没事儿,”李星洲伸手,手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走到哪儿都有我陪着你,不用怕。”
时肆能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温度,让他莫名安心。
他笑了,抽回手,故作轻松地瞪了李星洲一眼:“谁稀罕你陪!”
李星洲也笑了:“我看你挺稀罕的。”
时肆噘噘嘴,笑着在椅子上扭了扭。
“行了行了,别扭了,”李星洲笑他,“快点儿吹蜡烛,我看你是真不饿。”
怎么不饿?
时肆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坐好,凑到桌边,然后说:“我数一二三,你跟我一起吹。”
李星洲听闻,也凑到了桌边,做好了跟他一起吹蜡烛的准备。
然后……
“三!”
时肆一口气猛地吹出去,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吹熄了所有的蜡烛。
“……耍我啊?”李星洲捏他的脸。
时肆小把戏得逞,靠在椅子上笑得那叫一个欢实。
蜡烛熄灭了,屋子里黑漆漆的,李星洲说:“黑咕隆咚的只能听见你的笑声。”
“你什么意思?”是要趁机吻我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在闹鬼。”
“……滚啊!”
李星洲挨了骂也不生气,笑着起身开了灯。
“行了,别闹了,吃饭吧。”李星洲站在桌边,小心地取下所有蜡烛。
时肆双手捧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生日蛋糕。
李星洲把蜡烛都拿走之后,时肆切了一大块蛋糕给他。
“真残忍,”时肆说,“就这么把哆啦a梦给吃了。”
两人坐下,一边闲聊一边给时肆庆祝这个吃到了“很久”的十八岁生日。
时肆说:“以前我总觉得没人重视我,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李星洲微微皱眉,看着他。
“爸妈离婚,没人想带着我,我考试考了多少分、高考要去什么学校、想学的是什么专业,根本就没人过问。”时肆舔了舔蛋糕上的奶油,“真甜。”
李星洲握着杯子,喝了口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在学校的时候,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干啥啥不行,什么都不会。不会吧,还不好好学,老师不喜欢我,同学间我也没什么存在感。”
“你这两天存在感挺强的。”
时肆笑了出来:“是啊,所以其实我有点儿喜欢这儿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声音变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