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盘子之后,双手撑在桌边,带着笑意看时肆:“哎,你要是想管我的钱花我的钱,想跟我一起财,就给我当媳妇儿。”
时肆瞥了他一眼:“做你的美梦吧!”
是不是美梦,他俩知道。
李星洲笑出了声,掐了一把时肆的脸,转身继续做菜。
时肆嫌弃地说:“你手上一股油烟味儿!别摸我!”
“先,有油烟味儿也都是为了你,你没资格嫌弃,”李星洲洗了一下锅,开始做下一道,“其次,我刚才那不叫摸。”
他洗好锅,又洗了把手,然后走过来,趁着时肆不备,摸了一把他的脸:“刚才那叫掐,这才是摸。”
“……臭流氓!”时肆踢了一脚他的屁股,“我明天就给你告老师!”
时肆放出话去,说明天给臭流氓告老师。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因为“臭流氓”把他哄得太开心。
李星洲给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特意把餐桌正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用来摆蛋糕。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李星洲亲自给时肆戴上了寿星帽。
这寿星帽跟蛋糕是配套的,别人家的寿星帽都是黄色的,他的这个是蓝色。
时肆喜欢得不行,恨不得自拍一百张。
李星洲帮他点好了十八根蜡烛,然后关掉了灯。
“这算是烛光晚餐吗?”时肆问。
两人隔着一点儿距离,光线昏暗的房间,彼此只能借着烛光看对方,竟然还真有点儿浪漫的意思在里面。
李星洲笑他:“烛光晚餐个头。”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时肆瞪他,“配合一下能死吗?”
李星洲想想,觉得也是,毕竟是给人家补过生日,就被扫人家的兴了。
“行,今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李星洲走回来,坐到他对面,“你说是烛光晚餐,那就是烛光晚餐。”
时肆满意地点头笑笑:“孺子可教。”
他盯着烛火看,看着看着就不笑了。
李星洲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等着他许愿。
时肆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本的人生,爹不疼妈不爱,以前跟着姥姥一起住,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姥姥去世了,就真的剩下他一个人了。
因为学习不好,考的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学校,专业也不是什么好专业,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试图靠着一张脸往娱乐圈里挤。
没学历,没门路,什么都没有,时肆真的挺难的。
但他也知道,之所以会那么难,不能怪别人,都是他之前不努力所以结的果。
如果当年他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也不至于投出去一百分简历一个有回音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