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在内心疯狂呼喊,但他不肯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就意味着他承认了自己比李星洲笨。
这绝对不可以!
李星洲捏捏他的脸:“我偏要跟你说话。”
他抬手就搂住了时肆的脖子,不顾对方挣扎,俩人一起凑到了卷子前。
“今天晚上我陪你一起做这张卷子,”李星洲,十八岁的李星洲,竟然凹出了低沉性感的磁性声音,让毫无定力的时肆,心神荡漾了一秒钟,“不做完咱们就不睡觉,你说怎么样?”
砰砰砰。
时肆捂住了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眼看着学分涨到了3,时肆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经不住男人诱惑的小废物!
他斜眼看看李星洲,对方正在看他。
“你看我干嘛?”时肆问。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李星洲笑着反问他,“你看我干嘛?”
“……你烦不烦人?我先问的!”
李星洲倒是大方,不像时肆那么别扭,人家很是坦率地说:“看你可爱,移不开视线。”
“可爱?”
“嗯,笨笨的,很可爱。”
“你才笨呢!”时肆一声吼,吼得李星洲耳膜疼。
“别吵,邻居都睡了。”李星洲温柔地对他进行规劝,“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你要是再不抓紧写作业,今天晚上我们就要通宵了。”
他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时肆:“明天咱们俩挂着黑眼圈去学校,你说他们会怎么猜?我们一宿没睡,告诉他们一直在学习,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快点儿,这道题怎么做?”
时肆对李星洲是恨得牙痒痒了,他无比思念上一个世界的温柔霸总。
如果可以,他很想跟系统谈谈,干脆让他回去,在那个世界混吃等死得了。
或者,给个机会,让他跟李星洲敞开了聊聊,只要这人正常点儿,别惹他,他至少可以跟这家伙和平共处。
然而,这两种都不可能,他没有机会。
就这样,时肆被李星洲按头学习,生无可恋地做完了一整张生物试卷。
等到最后一题写完,时肆直接脱力地趴在了桌子上,他的冰淇淋已经融化成了奶昔。
李星洲满意地摸了摸他软趴趴的头,笑着说:“挺好,这张试卷你这几天多看几遍,没准儿考试的时候,题目就从这里面出。”
这已经是李星洲能给时肆的最明显的提示了,如果时肆还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有时候,人比人真的能气死人,比如,时肆来到这里,摊上个日常不在线的系统,而李星洲就不一样了,碰见个“好搭档”,还自带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