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才来扫?再过半小时学生都该来了!都已经是个哑巴了,做事还不认真,就你这样的全赖我们老板做慈善——”
小妹低着头,一言不地扫地,但仔细看她的手就会现,她很紧张,紧张得抓着扫帚柄的手指摁得白。
牛老师骂了一会儿,突然眼尖地看见小妹的脸颊鼓起一块儿。
她惊讶道:“是不是郁久给你吃糖了?”
小妹一抖,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牛老师:“……”
这个郁久……这个郁久!牛老师都要气疯了,一盒糖而已,藏着掖着,自己都跟他开口要了都不肯给,回头塞给一个哑巴。
这不是在□□裸地打她的脸吗!
郁久不知道牛老师因为一盒糖,又对他恨意加深,他下午弹琴的时候有点犯困,还以为是戒烟才没精神,中间又吃了几颗糖。
但到了下午,感觉喉咙堵得疼的时候,郁久才意识到自己又着凉了。
他一换季就容易生病,每次一拖一个月,这些年都习惯了。好在没有太过严重,最后也都自然而然的痊愈。
郁久没请假,老老实实地弹完自己的时间,也不多耽搁,换了衣服就走了。
上了车郁久就开始打盹,车一直开到家都没醒。小田左右为难,下了车给蔺从安打电话。
蔺从安今天工作结束得早,本来就准备回去了,闻言索性叫小田别吵醒人,等他回去。
半小时不到,蔺从安就出现在郁久身边。他拉开车门的声音也没惊醒郁久,蔺从安皱眉,现他脸有点红,伸手一摸,烫手。
他当即把车门一关,自己去了另一边:“小田,开去医院,郁久烧了。”
“啊?!老板娘病了?!”小田大惊失色:“不会吧,我接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还跟我打招呼对我嘘寒问暖朝我笑……”
“闭嘴。”
小田这次没听话,挣扎着又来了一句:“难道早就烧起来了?”
蔺从安闻言冷了脸,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昨天夜里郁久为了一根烟,在外面折腾了半天,这天气凉了,保不准的事。
郁久在车子的颠簸里,迷迷糊糊朝蔺从安靠过去。红扑扑的脸隔着一层衬衫,烫到蔺从安的肩膀。
到了医院,蔺从安终于把人叫醒,郁久还没明白怎么就到了医院了。
这会儿烧起来了,郁久带着鼻音跟蔺先生解释:“真没事,我到了换季就生病,吃点药就好了,一直这样的。”
蔺从安脸色更沉了,把人一路拽到里面,小田帮着挂号排队,一通检查折腾出来已经过了八点。
郁久道:“你看,我说没什么事吧……”
蔺从安给他摁着手肘内侧抽血留下的针眼,哑声道:“查过了才放心,不然万一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