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收回手,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下了台。
一些人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曹公子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小家伙,心情颇好地哈哈笑了两声,突出的门牙像个兔子,郁久瞄到一眼就想笑。
想想不合时宜,还是忍住了。
脱掉了在舞台上的光环,此刻的郁久很生涩,被曹公子捏着手倒了一杯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悬没一个白鹤亮翅给人来个过肩摔。
乱糟糟的话语中几杯酒下肚,郁久已经有点头晕了。
曹公子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调笑着凑到耳边问他:“是第一次吗?”
郁久眯着眼睛,颓丧地点点头。
曹公子心中更喜:“你今晚跟了我,做得好我说不定考虑考虑包了你……以后你吃香的喝辣的,在家躺着数数钱,多好?”
郁久对躺着数钱一点兴也没有,喝得上头也不忘干巴巴地问:“明天你能给我多少钱?”
曹公子被这不解风情的质问惊到了:“就今晚?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
曹公子抽抽嘴角,怒极反笑:“不得了,洒金轩现在可不得了了,你一晚上五十万?你卖的是身还是肾啊?”
郁久:“…………卖肾卖不了这么多。”
曹公子被扫了兴,周围的狐朋狗友连忙上来打圆场:“嘿小东西,我们曹公子是看得起你才点了你!你把他伺候好了,以后何止五十万啊,五百万五千万都不在话下嘛……”
郁久抿抿嘴,脸色强装的笑意也没有了,苍白一片:“明天就要五十万。”
曹公子暴躁地一脚踢上郁久的凳子腿。
砰地一声,郁久摔在了地上,额头磕到了桌角。他眼前一黑,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但没有人上前看一眼。
曹公子等郁久捂着头站起来,才靠在沙上慢悠悠地说道:“一晚上洒五十万的,非要找也不是找不到。”
他卖着关子:“小爷我长年混在这儿,酒吧开门迎客,只要有钱的,什么人都能进来。但能赚钱的都不是白痴,花爹妈钱的心里也有数,你想要一夜卖出五十万,在这儿,基本不可能。除非——”
郁久睁大眼睛看他。
“除非你去勾搭蔺先生。”曹公子声音小了点儿,似笑非笑。
郁久疑惑:“蔺……先生?”
“嗨瞎说什么!”捧哏们连忙插嘴:“蔺先生是什么人?!哪能看上这种小玩意儿?……况且人家也不常来,哪能说勾搭就勾搭……”
那人话说到一半,眼睛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