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惜一脸无奈地朝着她摇头:“还坐,赶紧回去吧,贺大佬可能已经在酒店房间里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
“?”施婳一头雾水,表示不解。
宋时惜对她的不开窍倍感无语,只能掰开揉碎给她解释:“贺大佬先是派专机接我,为什么?因为直升机只要十五分钟,而如果你过去找我,至少要折腾到半夜,这意味你们要分开大半天的时间,你懂不懂什么叫蜜月期,蜜月期就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施婳觉得离谱,轻声嘟哝:“哪有这么夸张。”
宋时惜瘪瘪嘴:“没记错的话,贺大佬临走前,还提醒你他很快结束没错吧?这就是婉转暗示你不要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等太久,婳婳,你也太迟钝了吧。”
“是这样吗?”施婳努力回忆着贺砚庭临走前说的话。
但可能是因为和时惜在一起话太密,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之前的状况了。
施婳坚持开着那台浅瑰色的浮影把宋时惜直接送到银河。
一路上,宋时惜对这台过分漂亮的豪车赞不绝口。
“这颜色也太好看了,看着就很贵,我坐着都不敢乱动,生怕划一下座椅就得折损几百万,可惜了,要不是太贵,简直是车。震的绝佳选择,又有敞篷,大半夜开到海边或者郊外……别提多带感了。”
施婳哭笑不得:“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宋时惜扭过头,朝着她暧昧地眨眼:“哎呦,你都领证多久了,还不好意思呢?你就坦白交代吧,都和贺大佬玩过什么花样,在车上试过没有,还有阳台、浴室、厨房……”
施婳被她说得太阳穴直突突,连害羞都顾不得了:“没有。”
“我不信。”
“真没有,爱信不信。”
宋时惜皱了下眉,忽然安静下来,盯着施婳的脸观察许久,最后大概是从她的面部微表情捕捉到某种细节,她震惊无比:“不是吧,你们不会根本还没do吧?”
施婳有些脸热,半晌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宋时惜表示惊呆:“什么情况,是他不行?不至于啊,身材那么好,人又高,鼻梁也很挺,看着不像……”
“当然不是。”施婳口干舌燥。
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层,但是贺砚庭行不行,她自然一早知道。
“那就是你不行,婳婳,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要不要等回京北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施婳耳垂滚烫,脸颊无法自控地泛起红晕,满脑子都是昨晚最后的画面。
她如果要是性冷淡,贺砚庭那件该死的睡袍也不至于被丢进垃圾篓。
作为过来人,宋时惜还挺注重这方面的和谐。
毕竟她察觉前任钟泽不轨,就是自两人这方面从冷淡走向没有开始的。
成年人情侣之间尚且如此,何况夫妻。
宋时惜向来对施婳掏心掏肺的,说话也直白:“婳婳,我知道你可能开窍比同龄人稍微晚那么一点点,但是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就放开一点,主动一点咯,这方面愉快,感情才会升温,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我喜欢他。”她话音还未落下,却已经被施婳沉声打断。
她声音清糯,透着些许颤音,但是很坚定。
她确定自己喜欢贺砚庭。
就好比这一刻,她与他明明才分开两三个钟头,她心里却时不时想起他。
有一种热恋期的黏糊依赖感。
原来相爱的人,是真的会分开很短的时间也会产生强烈的思念。
她不仅在情感上想念,在听觉、视觉、嗅觉、肌肤,各方面的生理层面都想他。
想看着他的脸。
想听他的声音。
想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
还想抱抱他。
从前她在书上看到过,陷入恋情的人会分泌费洛蒙,相当于信息素。
所以她总觉得贺砚庭身上的味道好闻。
……
前脚刚把时惜送到银河,后脚施婳就接到一通电话。
是任部长打来跟她确认这个月排班时间安排的。
明天是她假期的最后一天,后天就要上班了。
任部长找她确认时间是很寻常的情况,本来聊完就应该收线。
但任部长这一次莫名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施婳察觉她好似欲言又止,才主动开口:“任部长,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对方明显迟疑了几秒,清了清嗓子才问出口:“小施,你最近有在谈恋爱么?”
施婳一怔,显然没料到领导会突然过问她的私生活。
但是她也没有太过顾虑,坦诚回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