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宴祁鹤深看她一眼,笑了声:“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宋知欢莞尔,挑眉:“奉陪。”
“你输了怎么办?”宴祁鹤靠在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戏谑的看着宋知欢。
宋知欢懒懒抬眸,看他一眼:“我输了,你得到我,不亏。你输了,就把你在法国的那栋庄园转到我名下,作为送我的生日礼物,如何?”
宴祁鹤闻言,笑出了声:“敢情你在这儿等着阴我呢?”
去年他爷爷去世,宴家分遗产,他哥宴祁南和他各一半。
法国那栋庄园,就是他所得遗产之一。
宋知欢翘着腿,手指在腿上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轻哼:“我可是心水法国那栋庄园很久了——”
“堂堂宋家大小姐,觊觎我一个无业游民的财产,有点过分了啊。”
宋知欢眼皮一掀,装无辜:“过分吗?有谁会嫌钱多?”
“咱们就打这个赌,赌你——会爱上我。”
宴祁鹤朝她伸出手。
宋知欢一巴掌打在他手心,挑眉:“不会,你输定了。”
宴祁鹤顺势握住她嫩白的手:“不一定。”
“爪子丢开。”宋知欢抽回手,闭眼仰靠在座椅上,“困了,到做造型的地方再叫我。”
“好。”
宴祁鹤轻声应下,默默把车内空调温度调到适宜温度。
宋知欢自那次酒醉出车祸后,这几年身子一直时好时坏,冷不得,也热不得。
听见耳边传来的绵长呼吸声,宴祁鹤微微勾唇,动汽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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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南国花园会所24层宴会厅。
宋知欢挽着宴祁鹤的手臂走进宴会厅,递了邀请函,跟随侍从来到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宴家是南城房地产大鳄,这些年,在宴祁南的带领下,涉及多元素领域,公司又到一个的巅峰,在国内亦是赫赫有名。
所以宴祁鹤的位置临靠拍卖台,在左前方。
宋知欢今晚穿的是一件coh今年夏还未出的高定礼服,黑白拼接斜肩礼服,礼服裙摆很大,是黑色层纱设计,层层叠叠,裙摆逶迤。
她今晚画的冷色系妆容,五官清冷矜贵。
眼线微扬,右眼下的点的黑色泪痣,犹如锦上添花,衬得冷色调的妆容里又多一丝小女人的妩媚。
拍卖会还未开始,宋知欢时差又没倒过来,手臂支在圆桌上,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一道猝不及防的虚伪恭维声,打断她瞌睡。
“宴二少,久仰久仰。”
宋知欢不耐睁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中年男人。
地中海,啤酒肚,一副暴户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