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洲睨成铭一眼,不耐烦道:“怎么不多缠一会儿?”
成铭:“……”
仲夏忍笑,看着梁怀洲拽着宋知欢不放,挑眉:“这又是唱哪出?”
“耍酒疯。”宋知欢掀了掀眼皮,对成铭道,“赶紧把他弄走,我要回家。”
她甩开梁怀洲手,按了电梯,迅闪身进了电梯。
“拜拜。”
梁怀洲要追上去,电梯门已经合上。
他脸沉得有点儿可怕。
成铭咳咳两声,问:“不追吗?”
“追个屁,”梁怀洲烦躁的扯开衣领纽扣,露出锁骨,对成铭道:“滚进去,继续喝。”
成铭哭着脸:“还喝?”
刚都喝得头疼了。
梁怀洲瞥他,语气危险:“喝吗?”
“喝喝喝……”
成铭认命叹息,跟上梁怀洲,进了酒吧。
仲夏看着两人进去,酒意上头,去了露台吹风醒酒。
外滩风大,她有点儿犯烟瘾。转身往花坛边走了下,打算避风点烟,脚下似乎感觉踩到什么硬物。
仲夏移开脚,打亮手机电筒功能,清晰看见黑色瓷砖上散落的两枚字母耳钉。
是今晚宋知欢戴的那枚。
仲夏捡起来,放进兜里。
给宋知欢消息:
【捡到了你的耳钉,后天上学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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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2楼下来,宋知欢拿了寄放在前台的外套和包,走出大厦。
这边临江,夜风吹过。
宋知欢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点儿打颤,索性套上外套,准备打车回家。
她刚穿好外套,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江枂。
宋知欢接通,江枂似乎正在开车,杂音很重,混杂一两声车喇叭声。
“知知,你还在nightcat酒吧吗?”
宋知欢一手拎着包,找了长椅坐下,嗯一声:“在…”
“等着,我来接你。”
“好。”
宋知欢挂断电话,垂头玩手机,看见仲夏的消息,回:
【扔了吧,留着没用】
仲夏:【好】
她继续玩手机,刷到江枂的朋友圈,略走神。
因为这段时间相处,她对江枂印象好了不少,两人关系也有所缓和。
喇叭声响起。
宋知欢回神,一辆黑色越野如盘卧在夜色中安眠的凶兽,稳稳停在她面前。
她看见驾驶座上的江枂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下来。
江枂穿得是件鸦青色薄呢子大衣,里面是件暗蓝色蝴蝶扣旗袍,棕色卷束成法式低马尾,女人味十足。
说实话,江枂五官不算多出众,但胜在小巧,颇有一股江南女儿的柔媚。气质又非比常人,就算在人群中,亦是亮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