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咬唇,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总做这些让她误会的事。
她把球服丢还给梁怀洲:“我不要,自己穿。”
宋知欢转身要走。
梁怀洲拉住她手腕,找了半天借口,才出声:“‘走呀走’生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走呀走”是宋知欢才来梁家时,梁怀洲怕宋知欢适应不了梁家生活,就跑去宠物市场给她买的一只垂耳兔。
因为整天不爱运动,只爱吃,胖得跟只猪一样。
宋知欢索性就给兔子取名叫“走呀走”,盼望它动一动,别哪天胖死了。
听见自己养的兔子生病了,宋知欢立马出声:“它怎么会生病?梁怀洲,你怎么照顾我儿子的?你是不是给它喂自来水了?我和你说过——”
“兔子肠胃弱,不能喂自来水,要喂温水。”
久违的叽叽喳喳声,梁怀洲眼底寒冰化去几分。
这一个月来,没这丫头在耳边絮叨斗嘴,他爸当空中飞人,常年不回家。
他妈担忧宋知欢在老宅住不习惯,起初天天往老宅跑,后来就在老宅住了下去,美名其曰好照顾乖囡。
锦澜湾里就剩他和几个佣人,这一个月来,真是憋死他了。
宋知欢絮叨了半天,也不见梁怀洲接话,她担心自己“儿子”,急得用手肘去撞梁怀洲:“梁怀洲,你说话,是不是你对我儿子下杀手了?”
梁怀洲看不惯“走呀走”,又不是一两天。
风吹乱宋知欢的碎,梁怀洲抬手帮她整理,好心情道:“想知道?周末奶奶生日宴结束,自己回锦澜湾。”
话音落,他伸手勾过球服往肩膀一搭,走下楼。
宋知欢气得咬牙:“梁怀洲——”
“走呀走”要真出事了,她非杀了梁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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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沈义华六十五寿宴。
“找我什么事?”
宋知欢靠在楼梯护栏上,杏眼懒洋洋的半眯,等着陈知晴回答。
今天是奶奶的寿宴,来梁家老宅的客人,非富即贵。
她哪成想陈知晴一家三口也来了。
“姐姐…”陈知晴怯生生望着宋知欢,语气小心翼翼,“你快三年没有回家了,我和爸爸都很想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家?”
“回家?”宋知欢抬眼,看着陈知晴,冷冷扯了扯唇:“我还是那句话,你和你那妈什么时候滚出我家,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态度之嚣张,叫陈知晴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半晌。
陈知晴眼睛浮上一圈红,哽咽道:“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和妈妈,可爸爸始终是你的父亲,你不能一直待在梁家不回家,这传出去,对爸爸名声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