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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上朝的时候,牧子期拿出了他让人做的朝服给朝沅看。
朝沅的朝服大多是明黄色和大红色,牧子期今日拿出的朝服却是白色。
纯白色配上了绣金的龙纹,袖口领口和裙摆处,都配有洁白的贝壳亮片,在阳光下,那些贝壳还会出淡黄和淡蓝色的光芒,好看极了。
朝沅果然很喜欢这身衣裳,牧子期一边帮她系着玉带,一边道:“臣还为陛下准备了几套宫宴的礼服和素日里穿的常服,就连陛下夜间要穿的睡裙,臣也命人做了好多套。若是陛下喜欢,臣便每日都画一些图样出来,可好?”
朝沅见他蹲地为自己整理裙摆,便勾起他的下巴,笑着道:“好,你的眼光,自然不会错。这身朝服果真漂亮,朕很欢喜。”
牧子期起身之后,朝沅将人揽入怀中。
大约是怕领口的贝壳亮片伤到他,朝沅又松开了他些许,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你的衣裳,也多做几套,朕很喜欢。”
牧子期晕红着脸,低头笑了。
等到朝沅上朝之后,芒望才冲着牧子期道:“牧大人心思巧,陛下今日,难得这般高兴。”
牧子期低头笑了:“我整日里无事,正好做这些打时间。能让陛下高兴,我便高兴。”
芒望也垂眸笑了。
早朝倒是没什么大事,今日早朝,朝臣们无非就是围绕着星辰台大选一事。当然,也有几个朝臣盯着朝沅今日的朝服看。
不过陛下的装束,倒是无人敢议论。有些臣子,只是单纯觉得陛下今日的朝服格外好看。
至于许半双一事,根本没透出半点风声。
对外,就宣称是和安王妃病重,朝阳县主封为郡主,送入宫中,由陛下亲自教养。
提完此事,朝臣们谁也没理和安王妃的事,倒是开始争执起朝沅的后嗣来。
-“陛下,而今后宫凋零,陛下独宠空贵君和摘星台牧大人两人怕是远远不够,如今星辰台大选,陛下应为江山社稷考虑,召些得力的御君侍奉。”
-“陛下,臣听闻扬州沈氏入了宫,这沈氏乃扬州大家,其外祖母立过大功,配享太庙。听闻那沈御君又是天人之姿,臣以为,陛下应厚待沈氏。”
-“陛下至今还尚未与王君行房,听闻王君的伤势已好全。不妨让太医院再选良夜。”
朝沅长叹一声,又问道:“除了朕的家事,爱卿们就没别的事情要上奏了吗?”
说完,朝沅扫过元堂,笑道:“元爱卿今日怎么一言不?”
元堂静默稍许,终是道:“昨日臣入宫,见王君憔悴了不少,心下担忧,一时竟走了神。”
朝沅叹口气道:“王君身子骨弱,是老病症了。有朕护着他,元爱卿不必忧心。”
元堂拱手道:“陛下恩德,臣感激涕零。”
早朝散了之后,朝沅冲费酒道:“大选尚未结束,这几日费爱卿就再辛苦些,再帮朕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