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倒是笑了:“那定然是比不过的,邵奕家世品貌都是最出挑的,要不然也不会未有大选就入了星辰台。”
古意觉得有理,他道:“若是邵奕参加了大选,那这一位的画像,今日怕是入不了宫了。”
朝沅也觉得这郎君长相平平,便摆摆手道:“看下一个吧。”
古意点了点头,伸手去拿第二幅。
这一幅是来自荆州牧家的,看这画像,倒是丰姿俊逸,与牧子期的气质,也有几分神似。
朝沅看了一眼底下小字,这人名唤牧子北。
朝沅侧看了牧子期一眼,牧子期低眉道:“臣知道他,与臣是远房亲戚。”
古意凑近了他道:“牧大人与他是亲戚?可我听说,您是啊。”
牧子期长叹一声:“臣的母亲,早已被赶出牧家,逐出家谱。他是否还记得我,我并不知晓。”
他们几个还从未听说过牧子期说家中事,尤其是邵奕,一直以为牧子期是宫外道观的小道士,被元堂大人收容进宫传道的。
不成想,他竟然是荆州牧家人。
司墨也道:“牧家在荆州也算是有名的大家了,之前是当地有名的商户,自打这一辈的子孙入了仕,这家族便越来越兴旺。听闻这牧子北的母亲,便是当地的盐官。如今这牧子北的身份,已然上了一个台阶。”
朝沅抬抬手道:“这牧子北不必参与大选了,明日直接让人带入宫中。”
牧子期一怔,随即他便低头品茶,面上再没什么波澜。
接下来,朝沅又选了两位,都是家世不俗,才貌不俗的。
这看完画像,也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朝沅有些累了,便命人摆膳。
今日午膳,人倒是齐,大家一道同桌而食。
朝沅亲自给邵奕夹了一个虾,然后低声叮嘱道:“明日大选,你们几个都要警醒着些,等大选一过,朕再让你们好好歇一歇。”
邵奕低头称是。
朝沅转过头看向了牧子期,道:“你眼光好,明日也跟着一道去看看。”
古意忙问:“咱们都出去忙了,那紫光宫那边,谁来看着?”
朝沅笑了:“空飞沉贵为贵君,明日也得露面的。不过你们不必担心他,朕自会派人看着他,他翻不出什么浪来。”
说罢,朝沅又叮嘱邵奕:“今夜,朕便会解了王君的禁足。空飞沉你不必怕,他不敢与你为难。不过在王君面前,你还是要小心谨慎着些,再不济,如今他也是王君,是元家的人,不可怠慢,务必要恭恭敬敬,莫要让人挑出错处。”
说完,朝沅看了看他们几个,又道:“你们几个也是,听明白了吗?”
古意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臣等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