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朝沅抬脚迈出了他的寝殿。
那方,丝竹声不断,空飞沉穿着清凉,从偏殿走了出来。
空飞沉今夜用心打扮了一番,他甚至特意化了浓艳的妆容,缓步走近了朝沅。
风吹过来,荡起了他拖地的纱摆,裹挟着一股醉人的香风迎了上来。
随着这股香风欺近,朝沅顿觉身体不适。
六觅意识到什么,急忙挡在朝沅身前,拔刀对着那空飞沉道:“空大人这是用的什么香?”
芒望也忙道:“这香味有异,护驾!”
空飞沉还尚未表现,便被禁卫军拿下。
一时间,朝阳宫乱了套。
元鹤轩也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冲了出来,见此场景,他冲着又才吼道:“狗奴才,愣着做什么,快去太医院请太医。”
说着,元鹤轩就要让人把朝沅往自己的寝殿内领。
朝沅冷冷睨了元鹤轩一眼,她抓住了六觅的手道:“不必叫太医,摆驾回太极宫。”
六觅得令,急忙扶着朝沅上了轿撵。
直到御驾离开了太极宫,元鹤轩的神色才恢复如常。
他冲着又才问:“可都处理干净了?”
又才点头:“殿下放心,不会有人怀疑到您的头上来。”
元鹤轩长叹一声:“这空飞沉过于猖狂,本君若不出手,他岂不是要爬到本君头上来?只是可惜,陛下终究还是没宠幸本君。否则,陛下尝到了本君的好,哪还能想得起那牧子期?”
又才沉吟稍许,这才劝道:“如此也好,王君您身子尚未恢复,眼下也不适宜侍寝。”
元鹤轩勾唇笑了:“那空飞沉不过是个贱胚子,竟还想与本君争锋。凭他和本君斗,还是嫩了点。你让人传消息出去,就说空侍君这几日在朝阳宫,不敬本君,还以武力威胁。再把今夜他给陛下用暖情药的事,大肆渲染一番。”
又才拧眉道:“殿下,万一用力过猛,陛下再将人处死了,公主那边,您该如何交代?”
“本君只要关心公主好不好就行了,她兄弟的死活,本君凭什么管?你只管办事就行,空飞沉和牧子期,总要先死一个,才能解本君心头之恨。”元鹤轩咬牙切齿道。
而此刻,牧子期全然不知朝阳宫生的事。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今夜打算给朝沅献曲。
只是,他才刚刚拨好琴,六觅便将朝沅扶进了寝殿。
牧子期一见朝沅神色不对,便忙搭了她的脉。
随即,牧子期拧眉问六觅:“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给陛下用这么烈的暖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