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期摇了摇头。
“为何不睡?”朝沅刚提出这个疑惑,她就意识到了什么。
朝沅笑了笑,她摩挲着他的脸,问道:“何时这样的?”
牧子期如实回答:“帮陛下推背之时……”
朝沅哈哈大笑了一声,心情倒是极其愉悦。
他惯来克制隐忍,极少这般。朝沅见时候还早,倒也成全他这一回。
只是他们两个每每做这事,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芒望早就在殿外守候,等着进殿侍奉。到了时辰之后,芒望听到殿内的动静,倒也没敢打扰。
迟了半个时辰之后,芒望才在殿外高声唤了一声,朝沅这才吩咐人进来,为她漱洗。
牧子期的动作也很快,等到奴婢们准备好今日的冠服之时,牧子期已经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他想亲自为陛下更衣,不想旁人插手。
以往,两个人一道用早膳的时候,朝沅都会跟他说说话。
不过,现下朝沅对他已经很了解了,用早膳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牧子期倒也忙着亲自给朝沅夹菜盛汤。
奴婢们试过之后,牧子期还会再试一次,他觉得味道不错,才会给朝沅多夹一些。
“今晨这个牛肉汤不错,鲜而不腻,正符合陛下的口味,陛下多喝一些。”
朝沅“恩”了一声,接过汤碗多喝了几口。牧子期在她一旁侍奉用膳的时候,总是很妥帖,很安心。
这才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他在御前的侍奉便越得心应手。
有了他在,芒望和芒星等人只要在一旁候着便是,无需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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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之后,经芒望提醒,朝沅才想起那元鹤轩昨夜受伤一事。
朝沅无奈地喟叹一声,道:“摆驾朝阳宫,朕怎么也得去看看王君。”
元鹤轩之前的伤就很重,这才小半月的功夫,他那伤根本就没养好。
如今伤口崩裂了,损耗了他不少元气。
等到朝沅去寝殿看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蔫蔫的,唇色白,毫无生气。
若是从前,朝沅看到他这副鬼样子,必然心疼得不像话。
可是现下,朝沅却觉得他活该。他若是就这么死了,也省得朝沅费心动手了。
心里这么想,面上倒也不能表露出来。
朝沅佯装出心疼的样子,她上前帮他掖了掖被子,关切道:“朕才两日未曾过来,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中秋宫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日子,你何必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