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沅甩开了他的手,目色冰凉道:“这等小事,王君不必费心。”
元鹤轩低垂着头,看起来有几分伤怀。那柔肤弱体,仿佛随时来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上辈子,他就是靠着这副弱态,让朝沅深深着迷。
可眼下,朝沅却觉得他这姿态,倒尽了胃口。
就在朝沅欲踏出朝阳宫正门之时,元鹤轩忙唤住了朝沅:“陛下……”
朝沅一脸冷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元鹤轩微红着眼,一副含泪欲泣的样子:“陛下生臣君的气,已经许久都没对臣君笑过了。这些日子,陛下总也不来这朝阳宫,臣君心中,实在想念。”
上辈子,元鹤轩也惯会演戏。不过大约是朝沅宠他太甚,他根本没有这般表演过。
如今这拿腔作势的,朝沅只觉得可笑。
“你一向不喜朕亲近,如今朕不来,正好顺了你的意。再则,太医都说你病弱,碰不得、动不得,朕这也是为了成全你。”
朝沅面无表情地说完这番话,元鹤轩竟当着朝沅的面落了泪:“臣君身子确实弱了一些,可是请陛下相信,臣君并非不愿侍奉陛下。太医都说了,再过个把时日,臣君便可侍寝。只是如今,陛下身边有了人,可还能想得起臣君?”
朝沅嗤笑一声,她不知元鹤轩这是玩得哪一出。
尤记得上辈子,朝沅喝了点酒,趁着酒兴,欲与他有夫妻之实。
可奈何这元鹤轩如惊弓之鸟,反抗激烈不说,还以死相逼。
朝沅顿时慌了神,誓再也不碰他之后,元鹤轩这才作罢。
可是这一世,朝沅不过是来朝阳宫故意刺激他一下,他就又能侍寝了?
既然能侍寝,又为何要等个把时日?他到底想趁着这几日的空档做什么?
该不会,又是像上次一般,再找个男人,塞进她房中?
朝沅可不会顺了他的意。
想及此,朝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君还是其心不诚,若王君真的想通了,何必再等些日子,你不妨今夜,就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太极宫来。”
朝沅一脸兴味地盯着元鹤轩,本想等着他找借口拒绝,谁知道元鹤轩竟然对着朝沅俯身行了拜礼:“臣君今夜必当收拾妥当,早早去太极宫等着陛下。”
朝沅惊诧了几分,竟笑着点头答应:“好啊,那王君可得早早过来,朕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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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沅回去的这一路上,都是想这元鹤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定然不可能真的要侍奉她,说不准,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准备害她。
看来今夜,是场恶斗。
而元鹤轩倒是激动万分,他转过头看着又才道:“陛下答应了,今夜,本君便能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