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余:“……”
他终于闭嘴,转过身在李妩笑吟吟的目光里大步离去。
玩得开心的李婉后知后觉刚来小花园不一会儿贺知余便不见了,哼哧哼哧跑回李妩身边问:“爹爹呢?”
李妩见婉婉额头有汗,让丫鬟递来帕子。
她一面动作温柔替婉婉擦着汗一面道:“出门去了。”
“忙完了正事会回来的。”
李婉似懂非懂点点头,李妩让她继续去玩,她便又撒着欢跑开。
小姑娘的笑声伴着银铃铛的悦耳声响一直飘荡在小花园。
贺知余出门是带着公文回去一趟大理寺。
然而待他处理过公事从大理寺出来,小厮当归迎上来,告诉他关于宣平侯贺显生病的消息。
“据说侯爷是被二少爷气病的。”
当归留心着贺知余的表情。
见贺知余没有不愿意听下去的意思,这才将生过的事一一仔细告诉他。
作为跟随贺知余多年、深知贺知余脾性的贴身随从,在把贺安的事说与贺知余听之前,当归已了解得细致。那日在戏楼生的事,贺安如何醉酒调戏小花旦,李滢溪、凌越如何牵扯其中,到得此时,贺知余尽数从当归口中知晓。
贺安在外生事,宣平侯贺显得知以后自要训斥于贺安,却遭遇反抗。
再之后,贺显便生了一场病,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休养。
贺知余也了然聂夫人为何会来长公主府。
听罢当归的一番禀报,他沉吟中又问:“贺安那天夜里从侯府出去以后,去了何处?”
听言,当归一怔。
“小的尚未去打听此事。”
贺知余说:“他性子鲁莽冲动,又愚昧无知。我在朝中多有树敌,他对我不喜,怨憎我抢了他的世子之位,难免叫人借此钻了空子,会利用他对我不利。”
从前贺安被贺显压着,纵然对贺知余不满,也不太敢轻举妄动。
但上一次已妄图谋害于他。
如今贺安与贺显闹得如此不和,在贺知余看来,便是另外一种征兆。
即便其实贺安无什么本事也不能不留个心眼。
“让人留心他这些日子与什么人来往。”
贺知余吩咐当归,“倘若现异动,记得向我禀报。”
当归垂应下贺知余的话。
已上得马车、坐在车厢里的贺知余略一迟疑,淡淡道:“去宣平侯府。”
……
贺知余回宣平侯府去见了见贺显。
躺在床榻上的贺显在看到贺知余的刹那,一双眸子明显亮了亮。
贺知余见过他,确认他虽卧床,但身体状况尚可,便没有在宣平侯府多留。此前同贺知余也一度闹得关系僵硬,贺显自然放不下姿态开口留他,聂夫人有心想留也无用,只能任由贺知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