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然本来是打算找机会捉弄捉弄君无霜,不过君无霜这个蠢货不用自己捉弄,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如此难堪,堂堂古平国的郡主,此刻看来就跟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
不过安逸然还是玩心四起,随即念出了个隐身咒,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子打在君无双后背,君无霜楞了一下,回顾头向后看却什么也没有,便想着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她可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谁敢打她。
然而从安逸然跟在君无霜的身后,到用隐身咒跟在她的后面场景,都被君慕悦无意间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君慕悦也很不喜欢君无霜,看着安逸然如此作弄她也觉得大快人心。
池中锦鲤此刻已经沉入池底,君无霜也没了兴致,有些愤愤的踢着池边的一株植物。
“安木槿,你个小贱人,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还有李飞飞那个狐媚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安逸然脸色一变,本来是想离去,不料君无霜居然敢这样说大姐,心中来气,走到君无霜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君无霜又是一惊跳开了,回头一看,没人啊怎么回事。
看着君无霜被作弄得如此狼狈,君慕悦躲在假山后一直强忍着笑。
一时看得高兴,君慕悦不小心一动,便踩着脚旁的石头,出了声音。
君无霜已经被整得气急败坏,她很是肯定一定是有人隐身作弄自己,要不是自己念力不够,非探个究竟不可。
第4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听着这声音,君慕悦这才瞬间安静下来,任凭眼前男子拉着在不远处的亭子后面躲着。
两人屏住呼吸,他们仅仅肩并肩的贴着对方,仔细观察着君无霜的动静。
君无霜虽然寻着声音过来,但是她所站的位子身后不过半尺的距离就是池塘。
安逸然在周围晃了一圈,便见着叶沉央和君慕悦一同躲在亭子后面,玩心便更大了。
安逸然走到君无霜的身后,捧了一捧池水就这样直直对着从君无霜的头顶淋下,毫不客气,这一举动吓得的君无霜向后退了一大步,脚下一滑就跌进了鲤池。普通一声便贱出无数水花。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快来人啊。”
看见君无霜这样狼狈惊惶的样子,不仅仅是安逸然觉得解恨,就连一旁的君慕悦也觉得痛快。
毕竟,这君慕悦与君无霜也算是从小长大,对于君无霜的习性她最了解,这个姑娘因为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
所以特别疼爱,只要君无霜想要什么,大长公主不惜任何财力物力为她寻找,对于大长公主来说,君无霜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若是说大长公主的驸马,那都是君慕悦几岁时的事情了,她隐约只知道驸马是病死的,大长公主与驸马恩爱有家,琴瑟和鸣。
自从驸马去世以后,太妃便时常提起给她再找个驸马,但是大长公主都毅然拒绝,说再她心里只有驸马一人,就算是驸马去世也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
这样一来年轻的大长公主便一个人带着君无霜,从小把君无霜捧在手心里长大,君无霜也就成了现在这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
君无霜在水里不停地扑腾,这鲤池的水也算不上深,若是君无霜站直了也就淹没在她的嘴巴处,虽这并不能把她淹着,但是的确也是把她吓得不轻,只是君无霜惊吓过度,就在水中挣扎了半天才现,妆容早已经花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下来。
这本就是在隆冬,鲤池里的水亦不结冰亦能开花,但是当着君无霜站在水里寒风呼啦啦的吹来,也够把她冻得够呛了,不久她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现在安逸然的目的已经达到,此地不宜久留,他便以最快的度离开。
虽然现在的安逸然也已经十五六岁,但是毕竟还是一个没有行冠礼,也算是个孩子,自然也就带着孩子的调皮天性。
见着君无霜落水和安逸然的离开,叶沉央和君慕悦也知道他们不能再停留在这里了,随着君无霜这样的呼救声,一定会把附近的巡逻禁卫军招来,到时候若是被现就万万不好了。
“你怎么在这儿?”
君慕悦随着叶沉央回避到足够安全的地方,她这才开口询问道。
对于君慕悦的询问叶沉央只是随意回答,并还反问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为何会在这儿看热闹,看得如此开心。”
君慕悦抬头看着叶沉央一脸的不屑和鄙夷的神色,心中觉得很不舒服:“本公主在哪儿是本公主的事,这硕大的皇宫都是本宫的,本宫爱在哪儿就在哪儿,难不成还要给你汇报?”
君慕悦言辞锋利毫不忍让,依旧是一副在迎宾楼时的样子。
按道理,若是换做其他的姑娘一定会恭敬的,心怀感激的对着自己道谢,而这位慕悦公主却是一副欠她钱的嘴脸,丝毫不知道感恩。
而君慕悦也觉得,若是换做其他的男子,一定会恭敬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并恭敬温婉的询问自己是否安好,而他却是一副好不耐烦的样子。她本想道谢的,被他那一副嘴脸,活生生的逼着把话吞了回去。
“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和无霜郡主是一个样子,我且帮了你,你却一个谢字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皇家所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