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坏心思地咬住吴玦的唇,然后舔舐掉残留在她嘴角的甜腻。
迷蒙中的吴玦显然反应迟钝,直到那湿濡的舌头撬开她的唇时,她才有所回应。
于是暧昧的抢食变成了过于甜蜜的绵长亲吻。
两人的唇齿间都是奶油的香味和水果的甘甜。
其实,林佳河并没有想过在吴玦完全喝醉的时候与她亲密,何况还是车内。
但是空气升温的太快,怀中的人又太过诱人。而且她还那么主动配合,这无疑成了欲望最好的催化剂。
他将她抱在自己身上。
他在亲密的时候,从来不喜欢说话,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忽然有说话的欲望,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结合之后,意乱情迷地在她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整个过程并不激烈,相反,极致缠绵。
吴玦的脸一直贴在他的耳边,温暖的鼻息从他的耳朵传到心间,连带着胸口都变得温暖。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似梦似幻,仿佛有种天荒地老的错觉。
最后的时刻,吴玦忽然紧紧抱住他,让他几乎动弹不了。
他紧绷的身体,箭在弦上,只得无奈地咬了一口她的脖颈,暗哑着声音道:“笨蛋,别抱这么紧,我都动不了了。”
吴玦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笨蛋,笨蛋,多么遥远又熟悉的称呼。
她将头抬起来,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完全是醉意的迷茫。
林佳河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表情,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急躁的惶恐。
他掐着她的腰,重重起伏,等待释放的来临。
就在他最后一击的同时,吴玦忽然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语出声:“我好想你,沈……”
她说的含含糊糊,只留一句未完成的尾音,便伏在他身上昏沉过去。
可是,林佳河却听得很清楚,因为就在自己耳边,就像是一根钢针一样,刺进他的耳膜,刺在他的心脏。
本来灼热的空气,在一瞬间降至冰凉。六月天的夜晚,他竟然觉得周身寒冷,刚刚的激情完全褪去,只留满腔的恹恹。
他将吴玦从身上放下来,让她靠在副驾的座位上。
此时的她睡得无知无觉,林佳河借着车内的灯光怔怔看了那张脸半响,最后蹙眉掏出一根烟,但是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点着。
他悲哀地觉,原来是他的手竟然抖得厉害,就好像虚脱一般。
他将烟丢在驾驶台上,深呼一口气,动了车子。
第3o章关系
从头晕欲裂中醒来的吴玦,对头一天晚上的记忆,几乎只停留在在“飞驰”喝下那杯芝华士之前,之后的事情,除了隐约有舞池、蛋糕和车内激情的模糊幻影之外,便无其他,更不知道自己说过了什么话,就好像记忆错乱一样。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被子中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温度,林佳河显然已经出门多时。她艰难地转身,看了看床头的手表,已经快十点钟。
脑袋像炸开一样,工作自然不可能做,虽然她的同居人就是顶头上司,但这是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她也不认为林佳河会去关心她上班与否扣薪水与否这种芝麻蒜皮的事。只得昏昏沉沉地爬起来找出手机,拨了程予正的电话请假。
哪知,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程予正略微有些抱怨的声音:“你请病假怎么也不先告诉我一声,还是人事部给我转达的讯息。”
“啊?!”吴玦不明所以地愕然一声,却因为脑子疼痛,想不出所以然,只能含含糊糊敷衍道,“反正都是要报备给人事的,所以我就直接告诉他们了。现在不是打电话给你说么!”
程予正在那头嘻嘻哈哈问了她身体情况,又叮嘱了她几句好好休息,才挂了电话。
吴玦刚要扔开手机下床,铃声又不合时宜地响起起来。她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下意识地眉头微蹙,良久,才拿起来接听。
“睡醒了?”那边是林佳河无波无澜的声音。
“嗯。”她揉了揉太阳穴,“我昨天喝醉了,没做出什么糗事吧?”
林佳河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忽然低低笑道:“还好,只是差点在酒吧里跳艳舞。”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戏谑的不怀好意,“又在车内缠着我……”
他余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足以让吴玦隐约想起昨夜车内的荒唐。即使是生活早已麻木,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她支支吾吾转移话题:“是你给我请的假?”
“我给人事说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如果头痛地话别忘了喝点牛奶。”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是谁又能否认这话语中隐藏的关切。
吴玦对着挂断的电话不免有些怔然,无奈头还是昏沉,她实在难以多想。但是下一刻,又蓦地想到,是林佳河给她在人事请的假,那她和他的关系,岂不是会遭人猜度。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必要专程给她请假,她已经不算是小职员,何况她和程予正也算是熟稔,事后打一声招呼足以。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为总裁时刻不忘公司的规章制度?
吴玦自顾地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只是她对他的故意有些想不明白。以她对林佳河的了解,他和她一样,并不愿意公开这段关系,即使是要公开,她想他也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