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吉瑞道。
“废话,当然是heaven图纸。”
“对不起,这个我确实没有,你要杀要剐随便。”吉瑞说完,忽然想到隔壁的程诺,漂亮的双眼微微眯起,又笑了笑,“看来将军已经知道雷诺就在隔壁,你直接问他要不是比问我更好?”
将军嗤笑一声:“我当然知道雷诺就在你隔壁。不过你我都知道他如今什么都不记得。”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想给你说点事情。既然你从来没有被催眠成功过,也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世。那么我就再跟你说点你和你那妓,女母亲的事。”
吉瑞脸色一震:“将军,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可以,何必侮辱我母亲。”
“别急,慢慢听我说就是”将军轻轻笑了笑,他靠在沙上,沉默了片刻,像是陷入回忆一般,“我记得你妈妈年轻时特别漂亮,那一年我的偷渡生意中,遇到的最漂亮的女人就数她。她那时才不到二十岁,偷渡去法国是为了和未婚夫在一起。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和一个在法国打,黑工的中国厨子在一起,不是浪费么?所以我就将她弄到了红灯区我的妓院,她没有身份,不敢报警,只能偷偷逃跑,可逃了几次被十几个人轮着上了几次,也就老实了。再后来,我让人把她的未婚夫杀死,她就彻底老实了。那两年,她可是我最赚钱的妓、女,那些欧洲的大只佬最喜欢她这种漂亮娇柔的东方女人。说实话我对她真是不错的,她年轻的时候,伺候的客人都是欧洲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但十有八,九,你也是欧洲哪个贵族的后代。”
这样的真相,让吉瑞本来就白皙的脸,已经变得惨白,额头的青筋都在微微颤抖。
将军淡淡睨了他一眼,声音变得愉悦几分:“是不是没想到?你那j□j母亲的命运跟我有关?还有你不知道的。你不是一直以为是你母亲嫌你烦,将你卖给了我,其实哪是这样的。当时你母亲生了你,好几次想带你逃走,都被人现。我本想杀了你省事,可见你资质绝佳,便决定把你带走接受训练。你母亲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跪着求我额头都磕破了,但还是被我拒绝了。最后她没办法,又怕你不老实不安心跟我,故意对你说把你卖了。你知不知道,你被我带走之后,你母亲在妓院里自杀了好几次,可运气不好都没死成,最后就自暴自弃,成了那片红灯区最廉价的j□j,十法郎就能上一次。”
吉瑞整个人都开始抖,连唇色都微微泛着青色。将军显然对他的反应满意至极,慢悠悠站起来,绕过沙,走到柜子面前,伸手拉开一个柜门,将里面的一个陶瓷瓶托在手上:“一个j□j而已,用这么高级的瓶子,是不是太浪费了?”
“你放开!”吉瑞大吼。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响音,那精致的陶瓷瓶,已经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骨灰四散开来。将军笑着,用脚踩了踩:“是你让我放开的。”
吉瑞呼吸猛地变急促,大吼一声,挣开两个将他钳制的人,倾身向前,想要朝人扑过去。可他身旁的两人,都非等闲之辈,只是顷刻间,一人一个扫腿,一人重重一拳,他人已经在原地倒下,而后被踩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那将军拍拍手走过来,一脚踩在他头上,用力按了按:“想反抗我,你还嫩了点。你不是想联手肯亚对付我么?那就别把heaven藏着,赶紧交给他,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吉瑞受伤的手被压在身下,身上头上的三只脚,像是重压机一般碾着他,他的尊严和愤怒,还有他的仇恨全被踩在脚下。他喘着气,却无能无力,一双眼睛早已经变得赤红,遥遥看着地上散落在低骨灰,微微敞开的落地窗,一阵微风吹进来,那些灰白的粉末,便散得更远,飘在了各个角落,消失不见。
“妈妈……”吉瑞唯一的一声呻吟,却没有人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吉瑞。肩负着本文虐点重担的孩纸,加油~~~
☆、遭遇威胁
碰的声响传来时,非晚和程诺正在准备午餐。两人俱是一愣,非晚眉头轻拧:“吉瑞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程诺这会却是沉默良久,思忖片刻,拍拍她的肩:“我去看看。”
潜在的警觉,让程诺有种微微不安的预感,他走到吉瑞门口,见那门只是虚掩着,小心翼翼伸手慢慢推开。
屋子里到没有什么危险的场景,只是里头的乱象让他不由得一怔,一节沙歪倒在地,大致就是刚刚声响的来源。
他踏进门内,这才看到地上的吉瑞。只见趴在地上,那只未打绷带的右手,抓着地上的一把灰白粉末,身体明显在颤抖。
他走上前,犹疑地唤了一声:“吉瑞,生了什么事?”
可地上的人却是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程诺眉头微蹙,再走上前一步,微微弯身,想要将地上的人拉起来:“吉瑞,到底生了什么事?”
过了半响,吉瑞终于转过头,用那双异常漂亮,此时却布满血色的眼睛,看向他,举起一把粉末,语气都是悲怆的讥诮:“这是我妈妈……”
程诺没有见过吉瑞母亲的骨灰瓶,但此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眉头蹙得更紧,警惕地环顾四周:“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