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恢复能力。”白衣人也是见多识广,但还是对墨非夜的恢复能力感到震撼。
墨非夜空有强大的力量和恢复能力,但是杂乱无章的攻击,根本无法对白衣人形成有效攻击。白衣人周围元气涌动,水纹激荡,一支支水箭飞出。
在水箭密集持续地攻击,墨非夜根本无法接近白衣人,转眼间就已经是遍体鳞伤。墨非夜身旁的血雾,不断地涌向各处伤口,在血雾的滋养下,就算在严重的伤口,都能马上恢复过来。
“血灵”的表现,让白衣人的兴趣更加强烈。以自己的实力,要是能够化身为血灵,意味着自己在这片大6,将难有对手。
其实凭白衣人如今的实力,他的眼睛早就能恢复无碍,可是他没有。他就是要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记得这种屈辱,无论千年万年都不能忘记。
墨非夜的状态,不光让白衣人感到吃惊,被囚禁在水泡中的雨归尘和芊芊,则更加意外。
特别是雨归尘,她苦苦寻找不死草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尘小楼受伤后恢复缓慢,如果尘小楼能和一样墨非夜,那真是不敢想象。
白衣人原本想将墨非夜强行带走,经过各种尝试后,现根本不可能。“血灵”根本不受元气的压制,原本足够压制天人境的元气,作用在血灵身上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一只只水泡出现在空中,将血灵团团框住。这种平常惯用的伎俩,也在血灵抓下纷纷破灭。
凭现在释放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控制住眼前这只血灵。
可他如果释放出过多的力量,肯定会引来某些的关注。万一惹了某些人,有可能不是人带不走,自己都会有麻烦。
可眼前的血灵,实在是太诱人。
就算他再谨慎,也想要冒险一试。
“快,一定要快。”
磅礴的力量犹如巨浪,从白衣人体内迸出来,汹涌澎湃,绵绵不绝。尽管力量在不断攀升,可白衣人的气质反而更加深邃,整个人犹如深潭,水面如镜波澜不兴。
“嘭”的一声,白衣人未有任何动作,墨非夜被击出十多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一个水泡从天而下,重重地砸在墨非夜身上,将墨非夜包住。
水泡中的墨非夜,这次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马上就爬起来,而是在不停地挣扎,不停地试图站起,趴下,在站起,在趴下。
“居然还能动弹。”白衣人的认知在不断被刷新。
眼前抱住血灵的水泡,可不是普通的水泡,除了异常的坚固外,还有隔绝元气联系的作用。他刚才的一击,已将墨非夜全身的骨头打断,在水泡的包裹下,已与外部元气失去联系,就不可能像以前那般,快地恢复。
围绕在墨非夜身上的血雾,不仅没有随着元气的减少而散去,还相反变得更加浓郁,原本半透明的薄纱状,已变为黏稠的液体状,一缕缕围绕墨非夜周围。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能量从何而来?”在断绝元气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种状态,白衣人是前所未闻。
气是这个世界的本源,也是力量的来源,虽各自的叫法不同,但是其本质相同。从他目前的观察来看,血灵绝对不可能,有那么浓厚精纯的气来支持他的行动。
如果真有这么浓厚精纯的气,血灵绝不会只是现在的水平。就现在单纯气的水平,可能不会比自己差。
墨非夜持续旺盛的战斗力,让白衣人明白,如不下狠手,是无法将他带走。为今之计,只能赌上一把。
水泡在墨非夜爪下,化为乌有。面对气势汹汹的墨非夜,白衣人这次没有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而是直接迎了上去,更多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现场飞沙走石,日月无光,一把将墨非夜喉咙捏住,提了起来。
最简单的方式,往往最有效,狂暴的墨非夜居然在他手下动弹不得,就连咆哮都不出来。
白衣人手指一点,身前凭空漾起一阵涟漪,血灵既然到手,就不能做任何停留,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
可还是晚了,一道流星从天边飞来,穿过涟漪插到了地上。一个穿着短揭的老农从虚空中走了出来,手上随意地拿着一根柳树枝,枝上改挂着一些绿色的嫩芽,他走过的地方,一棵还是嫩芽的小草,瞬间开始长大,变黄然后枯萎,一息之间生长,繁盛,枯萎。老农一步跨越过,仿佛走过了四季。
而有这种能力的,只会是一个人。
一剑四季,三花一叶,剑宗宗主。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真实是姓名早就埋没在光阴的长河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名字,四时剑。
四时剑背着手,埋着头,迈着他的四方步,缓缓走到白衣人前,随手将柳条对甩出。
看似软绵绵的柳条,出一股犀利的剑气,剑气中四季序行,寒暑交替生生不息。
白衣人面前的空气中一股水纹闪动,如雨落湖一般,将剑气全部抵消,没有一丝溢出,四时剑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并未流露出半点惊讶。
一剑无果,四时剑并未出第二剑,“咳”一口浓痰吐到白衣人脚边。
白衣人斜眼看向自己脚下的浓痰,脸色一寒变得犹如冬雪,眼睛中杀气外溢,对着四时剑凌空一指,一股水流从指间直射四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