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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画:“QaQ呜哇……”
好在旋转木马没有年龄限制,游客也少,彩色的圆顶转盘内,五色的小马和南瓜车错落起伏。
姜画自己爬上了一匹没人选的五色鬃毛小马,开心得眉眼都是笑,他侧坐在马背上,柔顺的衣角和长如轻纱垂落,跟随动感欢快的音乐转了一圈又一圈。
司徒偃明双手插兜在场外的围栏边,黑色的风衣猎猎,领口露出雪白的衬衫,休闲牛仔裤,高帮长靴,衬得他身形挺拔,腰下全是占据人灼热视线的长腿,与宽阔孤直的背脊形成如竹如剑的姿态。
他长得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呢!还不时冲旋转的木马微笑,这样俊美,早就迷得周围带孩子的妈妈们眼冒星星。
好在这里的未婚人士不多,大部分是父母和孩子。
公园里笑声不断,一片幸福祥和的现代生活气息,与第一次见识世面的艳鬼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待到公园十点半关门,姜画意犹未尽,却不得不回家了,他还不停地念叨下次一定要来。
司徒偃明自然答应,并暗暗计划在自己郊外买的私人地皮上也建一座游乐场,当作送给姜画的礼物和惊喜。
返程中,他们穿过一条稍显偏僻的小路,原本就这样慢慢作伴走回家,不过巷口却窜出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司徒偃明眉梢一挑,脚步顿住,以为是打劫。
拦路的其中一人对司徒偃明道:“这位先生,您被恶鬼缠身,如果不及时驱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姜画呆了呆,左看右看找不到第二头恶鬼,这回娃娃也没有随他们一道出门呀,于是脑壳上冒出三个硕大的问号,“他是说我吗?”
拦路人大喝一声道:“恶鬼,还不快束手就擒!”
姜画吓得哇了一声,躲到司徒偃明身后,紧张兮兮地扒着男人的肩,探出脑袋可怜道:“我不是恶鬼……”
“你当然不是恶鬼。”司徒偃明冷眼现对方的确能够看见姜画,得此结论,心中不悦道:“你们是修道之人?哪门哪派?把名字报上来。”
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答道:“我们是职业猎鬼人,小东,给这位先生递一张名片。”
另一个青年送了名片上来,司徒偃明没有接。
猎鬼人以杀世间厉鬼博求赏金,相当于人类社会中的雇佣兵,不求证道只求财,有时候道协也会和猎鬼人的组织合作,抛下一些鸡肋又没有太多修行助益的任务。而猎鬼人多半是一些杂家出身的弟子,只是对灭鬼术略有涉足罢了。
中年男人见他不为所动,狠狠皱了浓眉,危言耸听道:“你身后的这团鬼雾凝实深重,阴气郁积,有成害之像,你肯定被他的美貌迷惑了!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司徒偃明轻轻笑了笑,笑容轻蔑,原来是连鬼形都看不出来的小角色,害他还以为是道协中有谁敢胆大包天到置喙他监管姜画的决定,原来他多心了。
“就不劳您记挂。”他从容不迫地带着姜画从两人身边走过。
“你和恶鬼亲近,只会成为恶鬼的皮囊!”
猎鬼人呼喊了一声,手上飞出一颗刻字念珠,上浮金色光爻,猝不及防间击向姜画的后背!
那念珠上薄薄的一层光,空中划出流线轨迹,杀意昂扬——
“嘭!”
它原本直冲目标,却被一只斜里探出的手拦截了下来,不错分毫,没有伤到吓坏的艳鬼一根寒毛。
司徒偃明手指夹着这枚不听话的珠子,任其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咔咔,捏得珠石粉碎。
青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道:“我的法宝!”
中年男人骤然变色,“你也是同门中人!”
司徒偃明没被这三脚猫的功夫吓着,就是单纯心疼姜画,可怜的大宝贝变成颤抖的田鼠,如果腰肢没有被他捞在怀中,只怕早已经无情地抛下供奉者逃出八百里。
他好气又好笑,“没事。”说完揉了揉埋在他怀中的姜画,“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姜画这才敢悄咪咪睁开眼睛的一条缝。
司徒偃明回身问两个猎鬼人道:“你们师承是谁?难道不清楚‘不求不救’的规矩吗?”
如果这个被鬼怪缠身的人没有自救的念头,或是本身甘愿供养小鬼,道门修行者便不可多生事端。
中年男人原先见他戴着非富即贵的名牌腕表,还以为能借鬼怪之说敲上一横财,没想到竟然撞见同行,他倔强地咬死道:“我们没有佛家师承,不过我们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
这犟起来一根筋的架势,司徒偃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原来是还俗秃驴”,他冷漠地望着二人,“你们好管闲事,也得管到对的人头上,在拦截跟踪我之前,先打听一下我的名字,”他顿了顿,笑容讥讽,“我叫司徒偃明。”
两个猎鬼人一头雾水,“啊?谁?”
司徒偃明:“……”
佛与道分属不同流派,底层小角色没听说过他在道协的名讳很正常,再加上他地位绝,本就不常在俗世走动……可是当着姜画的面,猎鬼人无知的模样很是让振振有词的他丢了个大脸。
这种情境下,他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瘆人的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