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她就觉得他是好人。虽然好人不会将这两个字刻在自己脑门上,可她就是这么认为。许是他和大哥有些相像吧——都是不苟言笑、不擅表述的人。但遇到事情,他们也是最最能让人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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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琳怎么说?”槿玺焦急地问应昊,后者刚挂断和外甥女瑞琳的通话。
“她向机场查询了小妁的改签情况,说是去了香港。据机场方面的监控显示,她当时是和一个年轻男子一起办理的登机牌,好似十日前,小妁刚到美国时,在机场认识的朋友……”
“胡闹!”槿玺蹙着秀眉,打断自己老公的转述,“这孩子怎么这么没防范心?!机场认识的陌生人,又是个男的……万一……”
应昊和应祈黑着脸,没有接话。半晌,应祈起身捞起外套向外走去,“我去趟香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可是……”槿玺刚想提醒儿子:应妁的手机一直关机,即使到了香港,也不见得能找到她啊……
“嗯。”应昊点点头,倒是认可了儿子此行的决定。
等应祈一出门,槿玺气呼呼地拧了拧应昊的腰,“你也跟着胡来!”
“有吗?”应昊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的脾性,如果得知家里人找她找得人仰马翻,很可能就良心现,自动回来了。”
然而,事实是,当应妁入住“港京大酒店”后偷偷开机,看到父母兄长塞满语音信箱的留言,一个激灵,又吓得立马关了机。想想不放心,重开手机,给父母兄长了个短信,意即自己已经成年,会照顾好自己,在香港找到舞台剧的灵感后,会自回家,不希望兄长来香港找她……
了信息后立马将手机关机,应妁就下楼和邢彬汇合,逛香港夜市去了。
“吃这么多烧烤类食物不觉难受吗?”邢彬好笑地帮她接过一大包四处淘来的烧烤食,看着秀秀气地每样品尝。
“不怕。我们走很远了,吃完这些,再走回来不就统统消化了吗?”应妁眯着眼,满足地叹道。
邢彬摇摇头,视线投到远方,“很少有女孩子会像你这样……”
“怎样?”应妁咬着手里的牛板筋,抬眼问道。
怎样?他也答不上来。只知道,女人绝不会如此放任自己的胃,想吃什么吃什么……至少,曾经和“她”恋爱时,“她”就不会这样,每次约会吃饭,“她”最多只吃三分之一,余下餐盘里的食物,不是进到他的肚子,就是倒掉不要了……
“喂……你在呆?是想起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在想你女朋友?”应妁看他这副模样,饶有兴味地猜到。
然而,一听她这么问,邢彬的脸色立即黑沉。
“我……说错什么了吗?”应妁半截牛板筋还拖在唇边,看到邢彬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
邢彬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恢复之前的淡然,说道:“牛板筋要掉了。”
“啊?咦?呀……”果然,做任何事都不能一心两用。边吃边聊的结果就是,她浪费了大半串牛板筋,“你该赔我……”
“为什么是我赔?”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邢彬满脸的讶然。
“因为我是想开导你啊,谁让你脸色那么臭,结果可好——得不偿失……”应妁就着邢彬的手,翻看那一大包烧烤战利品,结果现牛板筋已经一串不剩。
“这么喜欢吃牛板筋?不如再去买?但是,这些呢?打算扔了吗?”邢彬努努嘴,指着那一大纸包问。里头的烧烤足够两个成年人当晚饭,这对于一个已经喝过一碗牛腩面,吃过一碟蛤仔煎的女人来说,是不是太多了?
“什么话!我又不是很喜欢。相反,这些烧烤里面,牛板筋是我最不喜欢吃的。”应妁不由地白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说道。
“那你还独挑这个吃?”不喜欢还吃得这么欢?
“我习惯先吃最不喜欢的啊……那样,最喜欢吃的食物一直都在眼前,很有成就感啊……”应妁一脸的满足,纸包里还有她最爱的烤玉米。
邢彬顿时无语。他现凭自己的能力,竟然也很少能猜中她下一步的举动或言语,是因为,两人有着八岁的代沟吗?——那意味着,他已经小学毕业,她却刚刚结束尿不湿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