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他，季抒看不清她的脸，但依旧能够触及到她脸上的温度，较之平日里高一些。
他想确定自己没有摸错，又试探性地触摸到衣服的料子，以及款式。
“你换睡衣了？”
“嗯。”
凌向悦声音很轻，却又在无尽的黑夜里显得清晰，“我不希望你多想，我没有疏离你的意思，也没有不信任你，真的。”
季抒怔了怔，随即失笑，“我没有真的介意。”
“可我还是想和你说清楚。”她抬眸看他，“情侣之间不就是有什么问题就说清楚的吗？”
他轻笑，“是。”
“那你能不能别离我那么远，我觉得好奇怪。”
“我抱着你睡。”
“你不是还要看书么？”
季抒淡笑，“不看了。”
他随即把kind1e放在一旁，跟她一起躺下。
凌向悦翻了个身，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也可能是因为时差，两个人一起赖床了，凌向悦醒的比他还晚，路程遥远居然让他们睡了快十二个小时。
她醒来后还是倦怠，揉了揉眼睛，翻身滚到床边，又被他捞回来。
凌向悦哼唧了声，睁眼看到他朝她笑，“醒了？”
她摇头，“好困哦。”
季抒揽她，“那就继续睡会。”
“不睡了，睡久了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起床惫懒，凌向悦直接往他身上蹭，眯着眼睛糊里糊涂的道，“哥哥，你抱抱我。”
他失笑，温声道，“我抱着呢。”
她点头嗯了一声。
眼见着她好似又要睡着，季抒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道，“昨晚没睡好么？”
“没有，就不想起床。”她抬眸，脑袋蹭了蹭他胸口，“哥哥，你身上什么味道，好好闻。”
“大概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我也用的同一个，我就没有。”
季抒笑，“有，你自己闻不到而已。”
“是吗？”她真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反正她自己是没闻到，凌向悦一抬眸视线和他交汇，季抒轻笑道，“要走光了。”
她微顿，低眸看自己领口，然后故作淡定的往上拉了拉。
她想坐起来，却没被他允许，“再睡会。”
“你不是不困了吗？”
男人勾唇戏谑道，“好歹也是初夜，别急着走。”
凌向悦，“……”
她推他，“别瞎说。”
季抒只淡淡一笑，看着她踩着拖鞋进卫生间洗漱又跑到衣柜里去拿衣服，又抱着进了卫生间。
许久后，他方才起床，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悦悦，能进来么？”
“进来吧。”
她随口应了一声。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涂口红。
洗漱台是双人的，他在一旁洗漱丝毫不影响她，她专心到也没觉他的目光。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早上睁眼就能看到喜欢的女孩躺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化妆夹头，然后一起吃早餐去工作。
凌向悦再次疏通头，终于察觉到他的目光，凌向悦歪了歪脑袋朝他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