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晃了晃脑袋,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干嘛因为一个短信想那么多伤感的事情,她回到卫生间漱口洗脸。
她今天满课,一口回绝掉他吃饭的邀约,而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么满,只不过她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事做。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是做不成了,她想要的那个款式不适合短的,那她还不如等留长了再说。
盛琪总喜欢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番剧里的主角都是坐在那里的,其实也不是因为那个位置有多好,在她看来,只不过划水比较不容易被现罢了。
偏偏光头李总能捕捉到她的小动作,不仅仅头顶光亮,眼睛也是尖锐的很,“盛汐绾,上课不要总低着头。”
盛琪顿了顿,悄悄瞥了眼边上的人,慢慢把书打开,硬是找不到光头李到底在讲哪一页。
哎哟,包容一下嘛,下午两三点和二十四小时中任何一小时都一样,容易犯困。
她的脑海中尽是期待,对于太奶奶三个字,格外的亲切。
在草稿纸上按照自己已经过世的太奶奶的样子描摹着盛汐绾的太奶奶可能有的样子,几分钟后,她又一次被点名批评。
她没理。
“盛汐绾!提醒多少次了?屡教不改?!”
盛琪顿了顿,有些愣住了,这么,这么凶的么?
这堂课不可以划水吗?
她有些迟疑的站起来,呆呆的看着光头李,男人冷哼了声,“盛汐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目无班规,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明白么?”
盛琪眨了眨眼,“噢”了一声。
光头李,“……”
“再这样扣你平时分了!”
她点了点头,不是冷淡和高傲,是真的像状况外的蒙圈,“噢。”
“……”
她这一声呆呆的“噢”总给他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下吧。”
她没见过这个老师,不喜欢他,也对这堂课丝毫没有兴,口口声声将一腔热血奉献给三尺讲台,说到底不过是将书念一遍罢了,没有重点,没有补充,甚至还嘴瓢不认字,毫无专业素养。
她硬生生的撑到了下课,困倦的眼皮在打铃的那一刻如获生。
背上包懒洋洋的往外走。
盛琪放学了没有回去,想着江敏说过,跆拳道馆下午四点是开放的,就算不是社员也可以借用,她的酸痛感差不多无大碍了,又想着那个狗男人今早的狗言狗语,说的她品味多差一样。
她借了身道服,按照她好久以前学过的那些腿法踢打在脚靶上,一抬起来,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她的腿简直比当年劈叉拉韧带的时候还酸。
她白了一眼,刚想把脚靶当成傅逸寒踢下一脚,不远处长椅上的手机响了,[傅狗]。
“干嘛呀?”
“五点了,你还没放学?”
“嗯,我在学校。”
“学习?”
盛琪想笑,怎么可能?
“我在跆拳道馆。”她喝了口水,问对面道,“你下班了?”
“嗯。”
她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出气的办法,嘴角控制不住的弧度,“那你快过来。”
傅逸寒淡笑,“做什么?”
“让你过来就过来嘛,快快快。”
他笑了笑,“好,等二十分钟。”
盛琪挂了电话,将手机往边上一丢,坏笑了声,心里暗自想,等你过来了,姑奶奶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