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还没有完全消退,还有些淡淡的不适应,纠结了一会,她还是把拖鞋穿上。
傅逸寒洗了碗进来,看到她穿着他的衣服,虽说是最简单的黑色上衣灰色裤衩,可她的脸恢复了气色实在好看,棕黄的头自然披在背后,瞬间有那么几秒的出神。
她好漂亮。
好像她天生就比他适合男装一样。
盛琪转身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的把手往后背去,像学生乖乖等着老师上体育课一样站的直直的,确实,盛琪想起昨天,他真的下手好重,屁股被打的痛死了,这段时间她肯定会收敛的。
“你洗好碗了呀?”
他答非所问,目光在她身上移不开眼,“短袖短裤的不冷?”
她摇头,“反正开空调了,而且是你给我穿上去的。”
他笑了声,“不是你缠着我不让我走,只能随手给你套上。”
盛琪抱着他的腰蹭了蹭,软着声音道,“不好意思啊,麻烦你照顾我。”
“那,我们谈谈?”
她下意识的愣了愣,仅仅那么一会,脑海里浮现出了各种谈话的可能,故作轻松的笑了声,“谈什么呀?”
“早上做什么噩梦了?”
盛琪眉宇一皱,“嗯?”
男人摸着她的头,温声问道,“你以前没有这么激动过,梦到什么了?”
盛琪下意识的别开眼,而后又靠在他胸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就,可能我在烧,情绪比较不好控制吧。”
傅逸寒眉头拧了拧,“真没别的了?”
她笑了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娇嗔道,“不然呢?”
男人鄙夷道,“一个噩梦至于让你哭着跟我做?你以为我这么好哄?”
盛琪,“……”
她顿了顿,从他怀里撤开,转身盘腿坐到沙上,注视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撇了撇嘴道,“你怎么就不想点好呢?”
他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脸,一本正经,“你哭成那样,我能怎么往好的方面想?”
“那……”她的声音很轻,耳朵微微红,更像是嘀咕,“不是也有被你弄哭的……”
“是你让我重……”傅逸寒话还没说完她已然伸手捂着他的嘴,红着脸威胁道,“别说了!”
她一想起来就觉得丢脸,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要不是刚和他吵完架还着烧做噩梦,她才不会把自己送上门。
他见她脸微微红,抬手摸了摸,温度似乎比刚刚高了些,担心道,“你怎么脸又变烫了?又烧了?”
盛琪,“……”
她眼角抽了抽,下床往卫生间走,“我去洗澡了。”
傅逸寒,“?”
卫生间渐渐传来水声,傅逸寒趁此将床重收拾了一遍,换上了的床单,而后去敲卫生间的门,“记得泡个澡,身体不会难么酸痛。”
里面的人已经放好了水,刚刚坐在浴缸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哦”了一声,顺便把头一起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