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收拾洗漱好后楚佩走到落地窗前,她没开灯,就着窗外月色拿着手机翻找着什么。
她很快拨号出去,对面过了几秒接通:“方便接电话吗?傅谨又。”
男人冷淡的声音在寂静黑夜响起:“说。”
楚佩哼笑,白天她在孟无面前留的线索够多了:“我约了阿绯出海玩,孟无肯定会跟着,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出于合作关系,楚佩才愿意打这个电话。
傅谨又:“时间?”
“这周末。”楚佩望向窗外,夜色阴沉,像压在心底的大石,“地址我待会儿给你,傅先生——”
她停顿:“别让我失望。”
回答她的是一道嘟嘟声,傅谨又已经挂了电话。
楚佩黑下脸,这个人真是狂妄至极,就这样还敢肖想时绯?
呵,等她解决了孟无,下一个就轮到傅谨又!
约定了周末出海,时绯周内没回家,周五晚上才回时宅收拾点东西。
时宅气氛依旧紧张,今晚时凛在,见时绯回来只让时绯早点睡觉。
时毅等在客厅不满:“你就惯着她!”
时凛嗤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惯她惯谁。”
时毅紧盯着时凛瞧,半晌说一句:“你最近说话越来越放肆,怎么,翅膀硬了?”
“放肆?”时凛咀嚼这两个字,忽地笑着站起身,“爸,如果你觉得我放肆,就当我是给你提个醒吧。”
时宅如今气氛紧张,不就因为时家正处于权力交接的主要阶段。
时毅做了这么多年时家的主,该让位了。
时绯懒得跟时毅扯,乐得让她爸去应付,装好行李箱,她早早睡了觉。
第二天被牧延人工叫醒。
“老板,今天不是要出去玩,快醒醒。”牧延提着床头的闹钟晃晃,“闹钟又没响。”
正常,时绯心道,揉揉眼,牧延温柔的脸看得更加清楚。
这张脸完美无瑕,完全看不出一个月前全是伤痕的痕迹。
“你伤好了?”
“嗯。”牧延把闹钟放回床头,一边是早餐,“早餐给你端上来了,你下去吃,会碰到你爷爷。”
时绯点点头,当着牧延面掀开被子,拿起早就备好的衣服去浴室换上,一出来,牧延还没走。
她没说话,自顾自化完妆再吃早餐,期间牧延一直安静坐在一旁,一个字没说。
直到时绯吃完饭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