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又没回应,终于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在楚佩面前站定。
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他递给楚佩:“认识这个人吗?”
屏幕上赫然出现孟无的脸。
楚佩眉头微动,她来北城前做足了功课,即便这个人信息不好查,她还是花钱查了:“孟家下一代掌权人?”
傅谨又收回手机,他比楚佩高,俯视人时总有一种倨傲感:“你对上他,胜算如何?”
楚佩不明白傅谨又的意思,但她知道傅谨又不说废话,思索两秒还是回答:“现在的我没有胜算。”
“我也没有。”傅谨又紧跟着承认,他倒是大方,径直伸出右手递到楚佩面前,“合作吗?”
楚佩:?
傅谨又:“你恐怕还不知道,时绯是被孟无盯上的人,并且时绯对孟无的态度不一样。”
“时绯可以不理我们,但她不会不理孟无。”
“对于我们来说,斗个你死我活有什么用,平白为他人做嫁衣。”
傅谨又眼眸深邃,深处是风暴:“楚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次换楚佩不做声。
不知过去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傅谨又抬在半空中的右手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握住。
“合作愉快。”
*
凌晨时分牧延被送出急救室,他身上的致命伤就是腹部那一处,由于送医及时所以没有大问题,不过还需静养。
牧延转入加护病房,时凛派了人来守着,里三层外三层,力求一只蚊子都不能飞进去,时绯暂且放下心。
她这么晚没回家,时毅肯定早已现她不在,估计现在正气的跳脚。时凛说现在不是翻脸的好时机,劝她先回家。
时绯无法,时毅是压在他们一家人身上的一座大山,由不得她不理。确认牧延无大碍后她乖乖回了家。
出医院时医院门口已没有人,楚佩和傅谨又都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开车送她们来医院的司机还在。
“时小姐,”司机恭敬喊道,“大小姐说事情已经解决好,她还有事先走了,嘱咐我送你回去。”
楚佩真是周到。
时绯脑海里掠过一道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的想法,径直上了车。
回家后现时毅果真没睡,就等着教训时绯,时绯挨了半小时训,答应明天去找孟无后才被放过。
等到洗漱完再上床睡觉,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时绯困极,心头又觉得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时钟指针滴滴答答响着,时绯越听越不舒服,就在她想起床把时钟扔出去时,沉寂的房间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