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他轻轻扭过白真的下巴继续擦药,靠的更近了。白真这回没有说话,静静得等着他。
疼痛感好像没那么强烈了。
所有的伤口都擦了药,周培深扣上药箱盖子。
“为什么要这样?”
白真茫然道:“什么?”
他却兀自把药箱收了,不说话了。
有两个警察把周培深和白真带去录口供,广播站的老梁也去了。
三人的口供完全一致,毫无破绽。
李小萌在玻璃窗外看了全程,一切都跟她预料的一样,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而周勤居然第一次,破天荒地与她一个想法。
“周队,您的意思是?”
周勤摸着下巴,望着玻璃墙里淡定自若的白真,“我的直觉,她跟这件案子有关。”
李小萌顺着周勤的目光看去,“您是说白真?”
“也只是直觉,没有证据。”
柱子的尸体送去尸检了,周勤一直跟着,法医说柱子的情况是落水溺亡。周勤也知道柱子身上没有伤痕,法医也是他信得过的老医生,可信也可靠,但是,这也并不能排除一个情况——是谁促成了他的溺亡。
换句话说,是谁使他去到河边,又是谁造成了他的落水,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引导,那么,这个引导他的人是谁,又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
根据翠荷的说法,白真是因为记恨翠荷反对她跟柱子来往才展开报复的,当然这个说法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周勤觉得这反倒更像是临时作案,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五天之内肯定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才能让一个刚回村并且带着心爱的男人打算重头开始的女性起了杀心。
周勤和李小萌不知不觉走到半山腰,沿着小路上个坡,就是白真家了。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刚洗好的碎花床单,地上还有积水。
李小萌说:“周队,一个杀了人的人,还能这么淡定的维持日常生活,什么都不耽误,那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手了,我看白真,怎么看怎么不像。”
周勤说:“我看也不像。”
李小萌皱着眉头,“那您还——”
周勤:“——接着找。”
李小萌,“哦。周队,您的眼线最近没给您消息吗?”
“他最近有点麻烦。”
“怎么了?”李小萌低声问:“是不是被现了?”
“不好说,总之,事情不简单。他可能早就暴露了。”
“那怎么办?”
“更糟糕的是,这个眼线有点假戏真做,所以,他也不可靠了!”
“啊?”李小萌震惊极了,“您是说,您的眼线对白真动感情了?”
“是,但同样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