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了药,她嘱咐他不要再碰水了。
周培深看着窗台上那束花,“我要出门了,晚饭你自己吃吧!”
“这就要走了?”
周培深站起身,轻轻摸了一把她的头,“嗯。最近事情多,挺忙的。”
她有点自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就只能给你做做饭了。”
“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你开心就好。”
白真忽然神色凝滞。
周培深换上鞋,回身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常。
“开车小心点。”
“嗯。”
他走了,电梯临关门的时候,白真余光看了看他的皮鞋。一切都快到仿佛没生一样,她温柔贤惠地送他出门,叮嘱他小心,他也关切地告诉她要按时吃饭。
电梯已经到一楼了,白真回身把门关好,整个人像松口气一样靠到门上。
在她想静一静的时候总是有人骚扰,电话又响了。
她按着太阳穴,还是接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所有事,你随便吧!”
没等对方说话,她就把电话挂了。
她有些焦躁,很久没这样了。
她来到窗前,看着那束精心插好的花,一把捏住它们的根茎。
花束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害怕颤抖。
她慢慢送开手,把花重插好。
哼起过去她最爱的曲子。
小季很快就到了约会地点。周培深约他在一个小酒馆见面,小酒馆在市区中心的井画廊对面,开店的是对四十多岁的夫妻,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大白天的,小酒馆也没什么人,气氛很闷。只有他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
周培深正在角落里座位里喝酒,不同于他家酒柜里的那种他下辈子也喝不起的酒,他喝的只是寻常啤酒。
小季坐下来,“堵车,来晚了!”
“没事。”
小季这才现,周培深的装扮跟以前大相径庭。已经很久没见了,有事儿都在电话里说的,今日一见变化惊人。
想想也是,人家一个大总裁,哪能整天像寻常百姓一样,布衣装扮本来就应该是偶尔才有的。
“差点没认出周董来。现在的周董跟照片上的周董一样了。”小季笑说。
“是吗?”
“嗯,一模一样。”
“喝什么酒?”
“就跟您喝一样的吧。”
周培深给小季叫了一样的啤酒,外加一叠花生米。两个男人在这悠长的午后喝起酒来。
这是周培深最后一次找小季办事,两个人的酒喝得都有些闷。
周培深望向窗外的井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