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请假也都没扣她工资,小姐妹对庆华愈排斥了。但有什么用,在人家面前做事,还管得了这些不相干的,把自己的事儿做好才是正经事。桃姐一回头,她们就都散了。
只有庆华的闺蜜还没有抛弃她,天天跟她一起吃饭,上下班。
闺蜜嫌自己妆花了想去卫生间卸个妆,庆华却忽然有点恶心。闺蜜怕她一天没吃饭低血糖,赶紧拉着她就近买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庆华喝了之后才慢慢好转。
“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庆华一边深呼吸一边说:“没事了,喝下去就好了。”
“吓死我了,你刚才脸都白了。”
庆华无所谓道:“老毛病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也得注意啊!我听人说低血糖严重也会死人的。”
“我没那么严重。”
闺蜜不再纠结花掉的状,拦了辆出租车,送庆华回家。庆华坐进后座,车子临行前,瞥了眼俱乐部。
天渐渐放亮,清晨的阳光从乌突突的玻璃窗照进来,空气里满是跳跃的杂尘。
卫生间里闹了阵声响,不过不足以引起外面的注意。
直到第二个隔间的门被人从里头踹飞,砸碎了玻璃窗。
同时一个戴帽子的男人从隔间里屁滚尿流地摔出来,摔了个狗吃屎。他先摸到一手血,才感觉耳朵撕裂一样的疼。
他爆喝一声,“xxx!我打死你!我xxx!”
白真坐在隔间里,嘴角流血,神情木然。
在男人的剪刀马上就要扎进白真的眼睛时,男人忽然被人揪着领子摔到了洗手池,一大面镜子砸碎了,哗啦啦摔了一地。
这个及时出现的人是周培深,看见白真的那一刻,周培深的眼睛血红,牙关咬紧!一时分神的瞬间,左肩膀挨了一刀!
但这并没妨碍他用左手向后一劈一捞,再把人一脚蹬到了几米外。
周培深一拳一拳地往男人脸上砸,男人痛苦地大叫求饶!但周培深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白真站在碎裂的窗户前面看着这一幕,直到男人奄奄一息。阳光从她身后照进来,被残破的玻璃窗割据成一束一束,白真慢慢走过去,拉住周培深的胳膊。
“你站远一点。”他还要下手,白真紧紧拽着他,说:“我没吃亏,我身上的血是他的。”
“啊——这——这是——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桃姐闻声赶来,后面跟着阿娇。
阿娇一看见白真就赶紧过来搂住她,一遍一遍地安抚她没事。白真不一言,看样子是吓坏了。
桃姐见过很多大场面,很冷静,但很不高兴,“要搞事情到外面搞,把我这里搞成这样谁负责啊!”
桃姐还有更难听的话,但一看见周培深的眼神就有点挥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