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急匆匆前来:“禀告陛下,轩国国君不日将到我国。”
“嗯。”
他前些日子收到赵明轩的信,预估到达时间将近。
如此听来赵明轩的笔没歇着。
“赵国君又来书信相告了?”
“此次,是赵国君身边跟随的白少将。”
白梧桐的字,安钧眼熟,信封上“安将军亲启”他认出出自她手。
阅完,他便匆匆赶来汇报。
魏慕闻之很不理解他们的想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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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属下愚钝,您之前为何让属下写信给安将军啊?”
白梧桐跟在赵明轩后侧,眼神追随前者身影。
“信写多了阅者不免会生厌。”
年龄的差距使赵明轩看魏慕像是对一个叛逆的孩子,他并不想扮演令人讨厌的前辈。
“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全些。”
白梧桐未考虑过,她很少为一人频繁的写书信,秦麟皓除外。
几日后
-祥帝都城-
元倾祉吩咐招呼得体到位,见到轩国国主及少将她在后位静坐。
聊着聊着,魏慕忽的:“朕,想同您单独聊聊,不知您是否愿意赏脸?”
赵明轩转眼对上白梧桐,轻点下颚示意她莫要紧张。
得到他随和的应答后,元倾祉起身带白梧桐移步延瑞宫。
门关上,魏慕收回目光。
赵明轩一眼明了:“你和夫人起矛盾了?”
“…不算。”魏慕抿着茶,面容镇定,却暗暗偷瞄赵明轩胸有成竹的脸,“朕的家事,赵国君理应不该过问吧?”
他利落地切入主题:“朕想同赵国君讲的是,女官。”
“女子为官?”赵明轩想到女儿赵千鹭,道:“愿闻其言。”
……
去往延瑞宫的路上,扶苏不小心弄脏了白梧桐的衣角。
她赶忙认错:“奴婢该死,染脏了白少将的衣装。”
白梧桐尚未来得及开口,元倾祉转身道:“别说这些了,快带白少将换身衣裳,我先回延瑞宫等候。”
“是。”扶苏做出请的手势,“白少将请跟我来。”
“好。”
拐入转角,扶苏留意无人跟随后,行礼道歉:“白少将,刚刚实在抱歉。”
白梧桐双手环胸,脑袋微倾。
“你有话同我讲?”
蹩脚的约谈伎俩,她差点没绷住上扬嘴角。
扶苏边走边说:“近两日陛下和娘娘之间闹得有些僵,安将军嘴笨调和自然是不能指望的。”
“魏国君想让我来调和?”
“是的。一来陛下信任您,二来同为女子您更容易与娘娘交心,娘娘不会对您太过防备。”
“你为何不劝?”
“实不相瞒,是陛下安排奴婢在娘娘身边护娘娘周全,奴婢言,娘娘不免会怀疑奴婢向着陛下。”拉偏架不是扶苏想要的,结果绝对不理想,“正巧您要来,便省去了四处寻人的过程,重要的是陛下相信您。”
劝人并非白梧桐所擅长领域,她心里直嘀咕: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默默收敛略含攻击性的目光,她淡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