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二小姐醒了,快去通知老爷夫人。”
鹤衿的欢声不足以让苏冬玲找回真实。
朦胧的阳光令她陌生,试图坐起手脚却分外沉重,苏冬玲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
喉咙干痛,开口无声。
鹤衿将苏冬玲扶起,她刚坐稳就被头晕目眩堵住五感。
啧!
她倚着鹤衿,不知缓和了多久眩晕的感觉才消去。
江迎月匆匆赶来,双目对着苏冬玲左右观察。
她愣在原处不明所以,“娘…”
“醒来就好,你爹已派人去找大夫过会儿就到。”
“啊?”苏冬玲压根不知自己昏迷有将近一月之久,“娘,您别太紧张。”
鹤衿为其解释:“小姐您是不知道,您睡了将近一个月。”
一个月?!“梧桐阿姊他们有没有抓获何落尘和墨韵?”
沉默填满空隙,没人回答,直至大夫和苏南枝到来。
苏冬玲再次问,苏南枝却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她酝酿着觉得事情已经迎来结局便该如实告知阿姊,“我…”
正要回忆脑里却一片空白,他们是如何相识、相知,苏冬玲全然不知了。
“我想不起来……这里什么都没留下。”她指向额头眸光迷离,“阿姊你信我。”
面对她的慌乱无措,一圈人不约而同地蹙紧眉头。
苏南枝拦住她正揉乱丝的手,“别慌,你可记得教书先生得病?”
当时苏冬玲还去找陈云清买人参。
只见她满脸挂着疑惑,“教书先生?”越想头越疼,回忆如同深渊不可见一物。
……
大夫看过后随苏南枝来到屋外,直言道:“贵小姐得的是失魂症。”
“冬玲为何会患上此病?”
大夫细细解释:“可能是外部的刺激,如头部遭受重击;也可能是情绪,遇到某些大事情绪变化大而导致失魂。”
对于这个病苏南枝知晓的不多,忘掉的、记得的不由主人,能否痊愈都是个未知数。
“李少夫人,建议不要让苏小姐去强行追溯从前。”
“嗯好,麻烦您了。”
话落,苏南枝冲叶依示意送大夫离开。
苏庭深原先的欣喜消失过半,叹道:“兴许这般才是最好的结果,冬玲可以重新来过。”
真的能重新来过吗?苏南枝很难给出肯定,“兴许吧。”
日子过得很快,苏冬玲凭借着仅有的记忆去找过几次陈云清。
面对见到自己格外震惊的陈云清,苏冬玲面露淡淡微笑。
她请求陈云清帮自己向白梧桐报个平安。
“你得说明当时的情形,不然这个平安我不报。”
苏冬玲倍感无奈,在她醒来没两天苏南枝也问了这个。
“我当时为避免他们怀疑也服用了有毒的鲜花饼。”她讲的很轻松,“见他们体内的毒作,我估摸着自己也快要昏去就撑起身子射响箭。”
陈云清吸气、叹出:“我想听的,是你脑后的伤。”
“这点在后面,不过阿姊您要先把信写出来。”
她犹豫片刻道:“来人,拿笔墨纸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