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落尘夹在两人中间,挡下了墨韵讲话时的飞沫。
墨韵倒想见识苏冬玲的墨水储备,不屑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墨韵!斗气的话适可而止。”何落尘护着苏冬玲,殊不知身后的顽皮丫头正得意洋洋地扮鬼脸。
墨韵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都要瞪得脱离眼眶了,再说下去定会被斥责,于是他有样学样:“公子您看她。”
苏冬玲压低眉眼,委屈瞬间上线,“怎么你还要以下犯上?”她像只小猫两爪抓着何落尘的袖子。
嚯!她耍阴招,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苏冬玲你仗势欺人。”
何落尘刻意压眉,故作严肃:“墨韵!”
“行行行,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同苏小姐吵嘴惹她不开心。”
护犊子?分明是护狐狸才对!
春光暖阳微风徐徐,红亭中石桌上那张写有许多“正”字的纸如今只剩下一横。
“还差一次,想吃什么?”
苏冬玲一向愿赌服输绝不耍赖。
emmmm“都可以。”
啊?这话让苏冬玲头大,“都可以?”
“嗯,都可以。”
“行,你跟墨韵先回去。”她打算去找云清阿姊,“我去请教一位人物,现学。”
陈云清灵巧的手在算盘上拨弄,忽然冒出的一双眼眸害她差点拨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何事?”
“知我者云清阿姊也。”苏冬玲两三步走到柜台里,“我就是想请教一下鲜花饼怎么做。”
“等我忙完。”陈云清埋头盘算,还不忘吩咐:“元福,你去准备材料。”
“是。”
苏冬玲自觉跟去,元福把材料放好后她懵了。
这么多,先从哪个下手?
“这么多?”
对于她的疑问,元福解释道:“这边是掌柜用的,另一边是苏小姐您用的。”
苏冬玲小声嘟囔:“材料放一起够撑死他俩的了。”
陈云清教学时,她有几个步骤险些跟不上,陈云清注意到后边说边进以便苏冬玲能跟上。
“怎么突然要学鲜花饼?”
“我生辰时尝到云清阿姊送的鲜花饼,味道香甜犹如在花田漫游久久不能忘,别家店的味道都没阿姊您送的独特,我这才前来请教。”
苏冬玲的口才让陈云清倍感诧异,“你这丫头,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长进飞快啊。”
“哪有,都是看话本学的。”
“喏。”翡翠镯子举在苏冬玲面前,陈云清继续道:“你生辰那日没做好,原本我打算给你送去,不成想你来了。”
“哇!这太贵重了。”被戴在腕处的翡翠带给她点点凉意,女子抬手落手都略显小心。
“及笄礼必须重视。”
……
两人相谈正欢,元福进门道:“掌柜,鲜花饼好了。”
“云清阿姊您继续忙,我就告辞了。”
“好,回去告诉南枝我改天去看她。”
“知道啦。”苏冬玲已出门去,声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