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安钧手里夺回了红瀛,他们抢了几匹马,试图冲出去。
敌军迅围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白梧桐却没叫停的意思。
马上就要冲出去了,说什么我也不能抛下他们,我要带他们回轩国!
安钧带马追白梧桐,却被后面的人拦住了,他们选择用自己的性命为白梧桐拖延时间。
看着远去的白梧桐,安钧暗中握紧了拳头。
这个女少将…罢了!她出不了宥南。
白梧桐带着仅剩的兵力藏匿了起来,她原本带领的大概有一百七十多人,现如今只剩十几个人了。
她坐在了一旁,双手托起额头什么话都没说,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来气。
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是父亲、父亲会怎么做…
这座城已经被他们围住了,即使找到父亲他们也未必能出去,我得想办法与陛下派来的增援汇合!
段永志他出去了吗?
白梧桐拿出那枚白玉棋子,她在地上画好棋盘的模样,仅剩的十几位士兵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她把白玉棋子放在了正中心,周围摆上了临时找来的石子。
娘…如果是您,您会怎么走这一步棋,您能把棋局和战场融合,若是有您在我身边就好了…
“少将,您没事吧?”她身旁的人一脸担忧地看向她。
“我没事。”
最多等三天…三天之内再没有段永志那边的消息,我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您的胳膊…”
白梧桐看向自己不知何时受伤的左臂,伤口还在向外溢血,她熟练地从衣服的边角扯下一块,好在她还随身带了一小瓶药。
她三下五除二地处理了伤口,抬头道:“你们身上有没有伤?”
“我们命大就手腕上有些淤青和破皮。”
看他们一个个没出大事,白梧桐心里多了一层慰藉。
“少将,你东西掉了。”
白梧桐的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是秦凝月送她的平安符。
“兄弟们,这几日不可抛头露面、不可引人注目,我们要隐藏好,知道了吗?”
“属下谨遵少将指令!”
我们这颗白玉棋子必须要苟活下去!
接下来的三天里,她带着他们东躲西藏,一日只吃一顿,直至一只信鸽飞来。
白梧桐取下信件,以匕刺向了信鸽。
段永志的字迹展现在她眼前,信中提到他们回到了最初进宥南的地方,因敌军巡查严密暂时躲了起来,并附带了一张他们的路线图。
只不过…要凭借这画功找到他们,还真有点困难。
“你们当中谁能认准段永志的画?”白梧桐怕自己带着他们偏离了画上路线。
大家都纷纷摇头,段永志的画和他训练时的认真态度,都是在军营里出了名的。
“这…可如何是好?”
白梧桐只得按着推理稳扎稳打走好每一步,他们在夜里赶路白天躲起来歇息,几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月。
“少将。”段永志与他们汇合后,带着他们来到了藏匿地,“你们是路上遇到麻烦了吗,怎么才到?”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我有点看不懂图纸,花费了些时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白梧桐说道,她可不愿意伤了段永志作画方面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