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功比我还差。”她抿嘴笑道,若不是她认真看,她还真看不出这画纸上的是她。
秦凝月找了一本书,将纸张夹在其中。
以前段永志给她的信都被她烧了,唯独这张画成为了例外。
她合上书看向窗外,窗外的花开了。
花开有时,正是春的魅力所在啊!
白梧桐归家时暮色正浓,越清玉一如既往地在门前等她。
“娘亲。”她利落下马,钻入越清玉的怀中,“我今天回来的不迟吧?”
“不迟、不迟。”越清玉轻抚白梧桐的青丝,眼神中的慈爱都快溢出了,“梧桐,真想你是六岁时的那般模样。”
再来一次,我定不会让你去学武。
“为何啊?”白梧桐不解,她扶着越清玉进府。
“那时你最听我的了,现如今你最听你爹的。”
“可我爹听您的呀,总的来说,娘亲在府里的地位才是最高的。”白梧桐的嘴比吃了蜜饯还甜。
“油嘴滑舌的。”越清玉无奈地笑了。
“话说,娘亲你今日在正殿好似很不开心,是在担心爹爹和我吗?”
“你爹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年轻时打过的胜仗…”
“数不胜数。”白梧桐知道她接下来要说话,“娘,这话我从小听你说到大,你也应该对我放下心来,我虽不是男子但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
“是啊,也该有结果了…”越清玉的语气显得是那么意味深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启程之时。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选择夜晚出行。
越清玉站在府门前为白梧桐整了整衣领,她轻咬下唇、目光在白梧桐脸上停留。
许久,她眨了眨眼灯火映着她泪光,她费了好大力才将话说出口。
“去吧,小孩儿,去吧…”
“娘亲…那我去了,您快回吧。”
白韦明他们还在等着,白梧桐坐上马背回头看向越清玉,越清玉朝她挥手。
见到母亲露出久违的笑容,她才放心离去了。
他们走后,越清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琉璃珠子一般散落下来,于元紧忙搀扶住她。
“夫人…”
“我没事,回府。”
……
他们夜以继日地在郊外赶路,每天休息两个时辰,终于赶上了李勋明。
李勋明身旁还有一位俊朗少年,听白韦明说那是李少将、李勋明的儿子——李青融。
“爹,白将军怎么还带着女眷?”李青融瞧见了白梧桐,他觉着女子现在应该在家绣蝶、赏花。
“你可以过去问问白将军。”李勋明怕说出白梧桐是少将,李青融会不相信。
李青融起身来到白韦明身前,恭敬道:“属下,参见白将军。”
“不必多礼。”白韦明认出了他。
他看向白梧桐,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白少将,息女白梧桐。”白韦明介绍道,“梧桐,这是李少将李青融。”
“幸会。”白梧桐冲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