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事就好。”她手拿茶杯,注视着茶中因动荡而起波纹,“郑昌,你方才想说什么?”
郑昌刚要开口,就看见秦凝月在拿一种极其凶恶的眼神瞪着他。
“没、没什么,属下也想说秦大人前几日刚摔着。”
他生怕自己说错话,秦凝月把他“活剥”了。
“知道你们担心,我也没打算今天教。”白梧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继续道:“过两日有了空闲,我会再来的。”
“那就辛苦白少将了。”秦麟皓又为她添上了一杯新茶。
白梧桐再次将茶饮尽,这次她护住了自己的茶杯,道:“别再添茶了,我该告辞了。”
“多留一会儿,下次见你,你就该绑带了。”秦麟皓很少见到她穿裙戴簪的模样,身着圆领袍的她英姿飒爽;现在的她如同一个绝世佳人。
“哥,不如你给梧桐画幅画像?”秦凝月提议道,这样她哥就能天天看到梧桐姐了。
秦麟皓轻咬下唇,略显为难道:“我不会作画。”
他此话一出,秦凝月就无奈地闭上了嘴巴,谁让她的画根本拿不出手呢。
“你会作画也不行,外面雪愈下愈大,路滑难走,我得赶快回府了,告辞。”
白梧桐起身离去,秦麟皓跟在她身后,送她去门口。
“白少将。”路走到一半,他突然叫住了她。
白梧桐止住脚步,不明所以地转身看向他。
他伸手帮她戴好斗篷帽,轻声道:“雪大,小心着凉。”
她抬手摘下了一朵他青丝上的雪花,他浓淡适中的剑眉下,那双明亮的眼眸深邃又温柔。
“秦大人…谢谢。”她莞尔一笑,红色的斗篷仿佛在此刻变得黯淡了。
他们来到门口,白梧桐进入马车后,又掀起车帷,道:“你也要早些回府,小心染上风寒。”
“好,谨记白少将的话。”
目送她远去,他才转身回书房。
“少爷为何走了一半才给白小姐戴斗篷帽啊?”6锦和秦凝月躲在亭子里,秦麟皓和白梧桐前脚刚出书房,她们后脚就赶到了这里,已经观察一路了。
6锦想不明白,走了那么久,雪早就落到青丝上了。
“你不懂了吧,这叫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秦凝月自是知道他哥是怎么想的,很明显秦麟皓已经偏向白梧桐了。
从秦麟皓书上看到自己熟悉的诗句,秦凝月记得可是相当清楚。
“走啦,该赶回去了。”
秦凝月拉着6锦急匆匆地跑回书房,待她处理好一切后,秦麟皓回来了。
“送走梧桐姐了?”她装作一脸无事生的样子,手中还拿着刚沾好墨的毛笔。
“嗯。”他刚坐下拿起书,又想起一件事来,“郑昌,以后万不可向梧桐提及我会骑马的事。”
“是。”郑昌虽不明白为什么,但秦麟皓不说他也不多问,遵守命令才是他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