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秦麟皓一反常态,他没说任何话,甚至都没看秦凝月一眼。
“郑昌,你先出去一下。”
有些话秦凝月并不想让这个刚来的人听到。
“这…”郑昌犹豫不决,毕竟不是秦麟皓下令。
“我又不会害我亲哥,你放心好了。”
“…是,属下告退。”
见他走后,秦凝月关好房门,认真地说道:“哥,我现在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陈云清和白梧桐…”
“住口!”秦麟皓抬眸,看着坐在他对立面的秦凝月。
她这次可不像以前那般怂了,“看来圣上的安排其实也挺不错的,最好再让你安排到芜城,让你去找那位陈姑娘!”
“秦凝月!”他厉声道,眼里的怒火油然升起,“我让你住口!”
“秦麟皓!我原先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是放不下一个过客而已!忘却不了旧的,自然不敢去接触新的!”
秦凝月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她激动地双手撑在桌面上,那架势感觉她马上就要站起来了。
“你简直…”
“我怎么了?!”秦麟皓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我这次看得清楚、看得明白,甚至看出你抓不住以前,得不到现在!”
“秦凝月,你要明白不是事事都能如意。”他调整着心情,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恼火,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凝月的话有几分是对的,“命运最会捉弄人,而我也需要时间看清自己。”
“时间时间!哪儿来那么多时间?!”秦凝月真不理解,她哥为何会在陈云清和白梧桐之间犹豫!“梧桐姐你们两个可是一起去鬼门关走过一遭的。”
“这虽不假,但我在芜城最艰难的那几年,是陈姑娘陪的我!”
秦麟皓在芜城教书先生家学习的时候,旁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他,都说他是爹娘不要的孩子,没人愿意与他交友,先生也无法护他周全…
先生不在时,他们对他恶语相向,后来更过分的是以拳脚相对,那是他人生中的黑暗时光,可黑暗中却照进了一缕夺目的光亮。
幼时的陈云清每次都能护在他身前,因为她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富商,所以无人敢惹,她也极有教养,看待秦麟皓的眼神没有异样、没有可怜,就和看平常人一样。
也正是因为有了她的陪伴,那段日子才变得没有那么难熬。
“秦凝月,你没去过芜城,没有经历过独在异乡为异客,更不懂寄人篱下的滋味!”秦麟皓双手紧握,眼神因回忆变得凝重了起来。
气氛降至冰点,两人双双陷入沉默,秦麟皓起身打开门,寒风涌进屋内,宣告着冷冬的来临。
军营。
“参加白少将。”段永志正收拾着兵器瞧见了骑马到来白梧桐。
“收礼吧。”白梧桐下马,将红瀛交给他人栓好。
她来到段永志身旁,拍了拍他的臂膀道:“近来可好?”
“一切照旧,多谢少将关心。”段永志回道,“不过,少将这时不应该在衙门吗?”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圣上派专人护着秦麟皓,我以后都不用去衙门了。”白梧桐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那您要来军营练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