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梧桐来的稍晚了一些,她自己尝试挽了,挽了好半天也没挽好,于元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接过簪子帮她挽好了头。
秦麟皓这次在门前等她,王福则站在他身旁不敢说一句话。
“抱歉今天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白梧桐快来到秦麟皓面前,她头上的簪子被秦麟皓注意到了。
“无碍,走吧,白少将。”他微微勾起嘴角,眼中皆是她急匆匆的模样。
见王福过来要接过红瀛的缰绳,白梧桐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将缰绳给他。
“我自己来吧,别误会,我只是担心红瀛,希望你能理解。”白梧桐亲自带着红瀛去马厩,安置好后她才敢放心离开。
“听闻今天东湖有诗会。”秦麟皓从书卷中抬起头来道,正巧这几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案子,他想去东湖走走。
白梧桐帮他把看完的书卷放回书架后,来到他身旁坐下道:“不错,我还想着去那边瞧瞧呢,可惜只能等以后了。”
“今日诗会何时开始?”
“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日昳。”
他问这些做什么?他这么忙。
“不知白少将有空闲陪我去吗?”秦麟皓放下手中的书卷,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缘,盯着白梧桐的侧脸。
白梧桐扭头正对上他那双明澈的眼眸,她突然感觉自己面颊有些许热,迅又将头扭了回去,道:“有、有空,当然有空了。”
“那顺便教教我骑马?”秦麟皓今天专门把若水带来了。
“可以。”白梧桐小手不停地磨着墨,她调整呼吸想让面部的热气尽快散去,“你只要不怕摔着就行。”
“不怕。”秦麟皓相信白梧桐,有她在他怎么可能会摔着,“梧桐,这两日怎么不见段公子?”
“他在训练,怎么你们秦府有事找他?”她以为是秦府要拜托段永志做些事。
“凝月想当面感谢他,感谢他陪她走出了心魔。”
秦凝月心里是如何想的,秦麟皓再清楚不过了。
“我会告诉段永志的,让凝月等我回复吧。”白梧桐随手拿起毛笔,秦麟皓给她放好纸张,她开始沾墨作画,“坐好别动。”
她实在不知道画些什么了,秦麟皓则配合着她正襟危坐。
噗。瞧他那紧张的模样,白梧桐忍俊不禁道:“倒也不必如此,方才那般就挺好。”
她话音一落,秦麟皓又做回了刚才那样。
可能是坐的时间太久了,他微微张嘴道:“梧桐,画到哪里了?我胳膊疼。”
“快了快了,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画完了。”白梧桐抬头观察他衣服上的细节,随后一笔一笔地添加到画上。
窗外的蝴蝶慵懒地趴在花蕊中,秋季的花朵都在渐渐凋零,院子中仅剩几朵较好的蔷薇,它们最外圈的花瓣也在渐渐泛黄。
倦意向秦麟皓袭来,他奋力地睁着眼睛避免自己睡着。
见他的实在撑不住了,眼睛慢慢闭合,白梧桐没有选择叫他,她继续给画加细着。
画完最后一笔,她伸了伸懒腰,一个坏点子钻进她的脑袋里。
白梧桐又将笔沾了些许墨,轻轻地点在秦麟皓的鼻尖上。
不知是她动静太大,还是秦麟皓天生就敏感,他猛地睁开了双眼,那毛笔还没从他鼻尖离开。
两人都愣住了,白梧桐下意识咽了一下,慢慢地将毛笔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