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的方法被秦大人说的如此动听,可惜稳中求胜才是对于我来说最好的方法。
爹说过,习武之人不可为了目的而失去理智。
冲动是大忌
“秦大人,上次诗会‘上善如浮生’这句诗是我接的,那是我第一次作诗如有不好还请见谅。”
上善如浮生!白梧桐口中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拨乱了秦麟皓的心弦。
我好友的诗是她接上的!
刹那间秦麟皓怔住。
他根本没看白梧桐写的后句,那日他直接把原纸收回,她写的应该被秦凝月收起了。
“白小姐过谦了,你写的凝月很喜欢,到现在还不肯交于我,我只瞧了一遍但那诗是真的不错。”秦麟皓不得已将妹妹搬出来完成这个谎言。
白梧桐莞尔一笑没说话。
她晓得,秦大人的话定是看在白韦明的三分薄面上说的。
白子默默地扭转着局势,她在这同时找到胜利的突破口。
“秦大人,您输喽。”纤手携子落盘定胜负。
秦麟皓定睛将棋局尽收眼底,白梧桐几乎每一步都在改变着棋局的走向,是他小瞧她了。
“白小姐的棋艺让在下佩服,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秦大人谬赞,是我娘教的好,你是除我娘以外个与我切磋棋艺之人。”
“敢问令堂是?”
“家母姓越,名清玉。”
越清玉的棋艺名动京城,下棋者闻之变色的存在。
少年的后悔汹涌澎湃,他何德何能有这个胆量与白梧桐切磋棋艺!
还想着让她两步,简直荒唐至极。
当年的越清玉以一手顶尖的棋艺成名,后又为战事作出贡献,她下棋只输给过圣上一人却得到了从小就懂人情世故的夸赞。
后来圣上又单独邀她对弈,传闻说是她赢了。
在大臣面前顾及圣上,在圣上面前求真实,越清玉的聪慧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秦大人真会说笑,又不是让你同家母对弈,我自是比不上家母的。”
白梧桐深知自己与母亲的差距,母亲的高度是她这一生都触及不到的。
当然她也无心继承母亲的衣钵,越清玉最清楚这一点。
白梧桐将棋子一一放回棋奁中。
秦麟皓则收着自己这边的棋子,“白小姐对此案怎么看?”
…他说话一直带有这么大转折吗?
“针对你,亦或者通过恐吓而造成群众恐慌。”白梧桐冷静分析,努力地跟上秦麟皓的思绪。
现在不管那人有没有后者的想法,群众恐慌都已经造成了。
“秦大人,张宗你有没有调查,他一介平民最常穿的就是粗衣。”白梧桐觉得张宗那样的人定会有一帮狐朋狗友,“他品行不端,结识的人中说不准会有仗义的替他报仇。”
“先调查一下,再做定夺。”
微风拂过,秦麟皓抬眸对上少女认真的眼眸。
风俏皮地撩动她的青丝,使其在眼边摇晃。
正午刺眼的阳光遮盖了她眼底的坚决。
白梧桐没料到他会抬眼,她垂眸对看向自己的眼睛视而不见,“行听秦大人的,反正我也只是为你提供建议。”
他的双眸真好看,在光下更显明亮、清澈,瞧起来丝毫没有被官场的利弊污染,清官的眼睛都是这样的吗?
“秦麟皓,我要见秦凝月!”她决绝的口气表明了这次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要见她,确保她的安全!”
“白梧桐,你觉得凝月想见你吗?”他冷淡地话语中有着同样的郑重。
“这得见了面才知道,你是凝月的兄长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她想见谁不想见谁,你说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