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越清玉眉头紧蹙、双手抓着衣袖,眼里的怒气已经有三丈高了,“过来把诗背了!”
京城里三个最好的教书先生都被白梧桐气走了,万般无奈下越清玉只能亲自上阵了。
“娘…今天老师怎么没来?”白梧桐看着旁边侍女手里的诗书和面前的越清玉,她感觉自己今天有点危险。
砰!
诗书被越清玉重重地放在了书案上,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白府的小姑娘顽劣异常,以至于无人敢来白府蹚这趟浑水。
“教书先生同我讲,他日后不会再来了。”她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坐到了白梧桐对面,“此后,你的琴、棋、书、画,都由我来教,尤其是棋!你可比我会节省开销。”
越清玉的棋艺非常高,在京城之内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啊?”白梧桐趴在书案上仿佛还没学就累了,那么厚的诗书她光是看着就已经头痛了,更何况还要学和背!
比起这些无趣的东西,她更想像她的爹爹一样潇洒执剑、征战沙场。
越清玉当然明白她女儿想的是什么,可从古至今女子管兵领战的又有几人?女子本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夫教子安度晚年外加掌管好后院,舞刀弄枪着实不妥。
“你若把我教你的都学会了,我就同意让你爹教你武艺。”
听到这话的白梧桐瞬间坐直了,眼里仿佛有光,道:“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赶紧背诗。”
玉萍掩映湖中月,锦鲤浮沉镜里天。芍药牡丹归去后,花开十丈藕如船。
……
“后来呢,后来呢?”小女孩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着下面的故事。
“后来啊,白梧桐在越清玉教导她的第五年里学习了武术,因为那时越清玉见她表现不错才同意她去学武术的。之后,她又文武双修了四年,在她十五岁那年,她学完了母亲所教,将身心全部投入武艺…”
……
“老爷,您千万不要把兵器交给梧桐。”越清玉叮嘱着,倘若白梧桐误伤到自己或是他人那都属于麻烦事,“还有明日有个诗会,我想让梧桐去参加。”
“梧桐心智尚未成熟,我自是不会让她碰兵器的,这点夫人可以放心。”白韦明晓得兵器的利处害处,“至于诗会,我会同梧桐讲的。”
白韦明看着已呈败路的棋局,手中的棋子也悬在了半空,论棋艺他还真不如越清玉,每次都是他输。
“夫人可否让我一步?”白韦明把棋子落在了自己想的地方。
“十三步前我就让过了。”越清玉的黑子落盘拿下了这场对局的胜利,“不过,老爷确实有进步,不然早就输了。”
当年白韦明与越清玉就是因为一局棋结下的缘。说来也奇怪,那场战争的阵势像极了一盘棋,当时朝中大臣看着都愣在了那里,还是精通棋艺的她现了这其中的联立,请求赴往战场挽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么久了,将军还是没能将战场与棋局完全联合。”
“有关棋艺还需请教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