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婳的事可以宣布告一段落,苏南枝在回李府之前先去了谢府,李青融则一直陪着她。
“伯父伯母,事情就是这样。”她说出了夏芸的结局,却没说夏芸害人的原因。
“终于…终于…”谢景之眼含热泪,手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张玉锦则不停用手帕拭泪,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点哽咽,“婉婳终于可以瞑目了,辛苦你了,南枝,辛苦了…”
“婉婳得以瞑目,我才能安心,也多亏了伯父伯母,不然还真难找出真凶。”
把陈云清认作干女儿这件事,是苏南枝和谢夫妇俩商量着来的,婉婳的事情解决了,估计日后谢府也要与陈云清断联系了。
李青融在一旁搀扶着谢景之,以前谢景之的白极少墨里藏针,现在几乎满头白。
在回李府的路上,苏南枝把这月李府的账本给了李青融,并且解释了上次的胭脂事件。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心悦于她,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件事。”
虽说纳妾之时苏南枝让他好好待陈云清,他定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可纳妾之事毕竟是出自他口中的,苏南枝也摸不清李青融对陈云清的好有几分真假。
起初李青融也是被陈云清的脸惊到了,但他心里很清楚谢婉婳已经离世,可他的眼神却总往陈云清身上瞟。那时一个念头钻入他的大脑、打乱了他的思绪,如果把她带回府中,像对待婉婳一样对她,是不是就可以复原当时的一切,是不是就能引出凶手了?
之后,他就以纳妾为由将陈云清带入李府。在相处的过程中,李青融现这姑娘的言谈举止之间也异常的像谢婉婳,最巧的是谢婉婳的棺材也变成空的了,如果不是桃花酥他差点就以为陈云清就是谢婉婳。
“南枝,你说陈云清如若不是婉婳,那棺材为何空空如也?”李青融至今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其实开棺那日,我故意让他们挖偏了几分,因为我事先在那里埋了一口空棺,至于婉婳…她还在原先的地方安稳地长眠。”
苏南枝把自己利用陈云清的想法和行动过程,以及她和陈云清签的契约,都同李青融讲了一遍。如果他就此生气,苏南枝也算能得偿所愿离开李府了。
李青融听完她的话,苦笑了一下,道:“你怎么连我都瞒着?”
“我怕会从你这里露出马脚,而且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不是说来就能来的。”
怎么回事?我都利用陈云清了,他竟然毫无怒色…
“你当真要把少夫人这个位子让给她?”
“这要看你了,你若想留陈云清就留着;若是不想,我会在签和离书之前让她离开李府,毕竟当初是我同意让她进李府的。”
换个方位想,陈玉清之所以能在李府祸害这么久,苏南枝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李青融陷入了沉思,他起初觉得有些对不起陈云清。他对她从头到尾几乎都是利用,可没想到那姑娘也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还顺走了李府的银子。
现在把她休了也算及时止损,而且他也没有亏待过她,都是各求所需罢了。
看着李青融犹豫不决的样子,苏南枝识趣地掀起帘子,欣赏街道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