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小姐瞧着如今有出息多了,说不得便能逢凶化吉。”
“凡事总不会只往坏处去,都说大难小小姐的福气一定在后头呢。”
他的话似是叫沈老爷子想起了什么,脸上的惨白稍稍缓和。
“你说的也有理,那丫头如今也肯用功,往后我再好好督促她。”
“若是她有了自保之力,我也安心不少。”
“即便有难,叫她逃过去了就好!”
只是,他这边才稍稍放下点心,门外就传来一阵叫门声。
刚来的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通禀。
“老太爷,几位老爷都来了!”
沈老爷子皱眉。
“他们来作甚?”
“恐怕也是因为小小姐的事而来。”
钟伯说着,将之前府中无人,无法接旨,于是宣旨太监先去了趟沈家大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沈老爷子脸色越难看起来。
“所谓无利不起早!”
“早上祭拜完先祖后,他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离开,生怕万一头丫头这宫里头闯了祸,牵连到他们,”
“如今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急吼吼地跑来了!”
说到这里,沈老爷子对那门房小厮道。
“不许开门,就说我身子不舒服,眼下正在院子里静养!”
小厮点了点头,忙回转去拦门了。
钟伯还想再劝两句,但瞧着沈老爷子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话到了嘴边,终是只剩下一声叹息了。
而门外,沈仲谦等人见门房迟迟不开,已经开始闹腾齐老。
“方才我可是沁阳瞧见,宣旨的太监离开的,这会儿父亲一定就在屋里头。”
二伯皱着眉,不满地嘟囔。
三伯摸着自己油腻腻的肚皮,身上褐色绸缎质的圆领直掇被撑得鼓胀。
“依我看,只怕父亲不想见咱们呢!”
“这是为何?”
“是啊,早上不还是好好的么?”
二伯与沈仲谦都有些不解。
虽说已经分了家,但到底都是一家人,大的骨头连着筋,没道理分了府就各不相干了。
更何况,早上祭拜平南公主的时候,沈老爷子的态度还挺平静的。
怎么这一转头的功夫,就变脸了?
三伯冷哼一声。
“还不是因为那道圣旨!”
“咱们不也是为此而来?”
二伯还是不解,追问道。
“此话怎讲?”
“既然是给沈府的圣旨,我们一道而来,也无不妥吧?”
三伯啧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瞧着二伯道。
“我的好二哥,此刻与之前,已经是大有不同了!”
“沈柔那丫头既然的了太后青眼,说不得能许上一个高门大户。”
“到时,自然是荣华富贵相知不尽了。”
“且这不过是第一层罢了。”
“你们想想,她身上有救驾之功,与当年平南公主救先帝,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时,先帝是如何对公主的?”
一时间,其余二人皆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嘶~~~”
“嘶~~~”
如此说来,沈柔这丫头要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