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一时间,二婶和三婶都是一肚子怨气。
只是两人怨愤归怨愤,却也就嘴上痛快,不过几句又蔫了下来。
“说这些有什么用,也是老天不开眼,这等富贵荣华的好事,却偏偏落到了那丫头身上。”
“可不是!瞧她那性子,跟咱们沈家谁处得好了?怕是谁都沾不得多少光。”
三婶唉声叹气。
不过这句话却叫二婶亮了眼睛。
“不对,还有个人定能沾上!”
“谁呀?”
“王姨娘啊!”
“她?”
二婶似有了主意,立即兴奋地拉起三婶的手。
“要说这府里,谁和沈柔那丫头关系最好,怕是只有这个王姨娘了。”
“可,她面甜心苦的,明明一心只想着沈娇,拿沈柔当个傻子一样的糊弄,怎么就和她好了?”
二婶白了三婶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
“甭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心里门清,可沈柔她不知道啊!”
“你还记得么,没出沈娇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沈柔把她当自个儿亲娘似的,她说什么,沈柔就做什么,若非如此,咱们也不会说沈柔蠢笨不是?”
三婶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可不是么,就连沈娇都会忤逆王姨娘,可那沈柔,真真是把她当了自个儿的亲娘,说不练武就不练了,说绣花就去绣花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三婶撇撇嘴继续道。
“我那时候就纳闷了,那王姨娘是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能这么听话,全然没有想过,王姨娘不过是个妾而已,她一个沈家嫡女,却听一个妾的使唤!”
“最有意思的还是,她娘的死,跟那王姨娘怕是脱不了干系,当年大爷纳王姨娘进门的时候,她娘闹得要死要活,身子也闹坏了,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就那么年纪轻轻的去了。”
二婶冷笑一声。
接了话道:“还不是那王姨娘装得好,当时沈柔才多大?”
“又因没了娘,三言两语就被哄了去。”
“也不想想,那沈娇和她才差了不过四个月,她娘怀她的时候,那王姨娘就爬了大爷的床。”
三婶捂着嘴,似是有些嫌恶般闷声说道。
“眼下,咱们若是要去求那王姨娘,不也得把她当个活菩萨?”
“哎,若不是为了芬儿能够嫁个好人家,我何至于跟个妾室低声下气去。”
二婶也心有戚戚,轻叹一声,与三婶二人相顾无言。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若是要去求王姨娘,还得好好挑个日子,今儿肯定是不行的。”
“为何?那边想来早得了消息,那些隔了三千表的亲戚万一抢了先,咱们可咋办?”
三婶听她今儿不动身,立即有些急了。
都说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
谁晓得沈家那个犄角旮旯里还有些穷亲戚,万一也上门去求可怎么办?
二婶见她心急,忙端了温茶放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