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她也是愿你能解开心结,身体康健的”
沈柔泣声,低低地说,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一时间,车厢里只剩下二人默默的泪滴,坠落的声音。
直到马车缓缓减,渐渐停下,沈老爷子才忙抬起手臂,用袖子抹去泪迹。
吸吸鼻子,他出声安慰道。
“都是爷爷不好,一把年纪了,还哭鼻子,丫头莫怪!”
“你是我爷爷,你在我眼里,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亲可敬的。只爷爷莫与我生分了,我是您孙女,永远都是。”
“嗳,好孩子!”
沈老爷子听了她的话,又吸了吸鼻子,重重点了点头。
“走,肉丫头,咱们到家了!”
听到他喊自己的绰号,沈柔破涕为笑,应声点头。
“嗯,咱们回家。”
想起这个绰号背后的故事,沈柔不禁有些想笑。
其实沈柔小时候很瘦小,记忆里祖母时常哄着她吃东西。
自三岁开蒙习武,她的胃口渐长,把祖母给高兴坏了。
又怕她吃不好,不长肉,便特地寻了做肉好的各地厨子,给她变着花样多做肉吃。
她偏生就爱吃那种炸得酥酥脆脆,油滋滋的五花肉。
祖母见她喜欢,便隔三差五就给她做,祖父便打说她快长成五花肉了,于是便有了肉丫头的绰号。
只这绰号只有两老会叫,又因肉与柔谐音,所以沈府中人,也只当时两老口齿不清叫歪了声。
每次听到沈老爷子这么叫她,她便觉得格外亲切。
此刻再听,更觉心中激动不已。
她笑容灿烂地掀开帘子跳下车,婉拒车夫的帮忙,伸着手臂扶沈老爷子下来。
只是,二人刚站定,一直伺候沈老爷子的钟伯,便一脸忧心地走上前来。
“老爷,小小姐府里不太平。”
“老钟,出了什么事?”
二人瞬间收敛笑容,脸色沉了下来。
钟伯看了眼沈柔,又转向沈老爷子,欲言又止。
“无碍,你说罢!”
“是!”
得了沈老爷子准许,钟伯将家中的事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述,沈老爷子的胸口逐渐起伏,呼吸声也粗重起来。
沈柔也抿起了唇,眼神渐渐凌厉。
“逆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还想把我这糟老头子赶出府不成!”
沈老爷子气得狠狠剁了剁木杖,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沈柔替他顺着背,眉头蹙了起来。
看着缓缓转向正欲离开的马车,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她上前两步喊道:“慢着!”
“请替小女与玄将军说一声,劳驾他来趟沈府,小女还有话要他帮忙带给恭王殿下。”
马车上的两军士愣了愣,其中一个瘦高的,眼珠扫了扫钟伯,又扫了扫沈府门口的两只石马,点了点头。
随即扬鞭,打在马上,马匹嘶鸣,马蹄哒哒,车轮滚滚,迅消失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