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在家中养病,却收到她身边大丫鬟的消息,说她回门用的那对金镯子寻不到,要我来侯府替她翻找。”
“她竟然给我灌下那等腌臜之药,将我推倒在婚床上。”
说着说着,她呜呜呜的抽泣起来。
她本就生得柔媚,如今眉目低垂,在火光的印照下,露出半张红肿未消的脸,那娇娇弱弱,泪水涟涟的模样,叫人瞧了十分不忍。
在她的讲述下,自己和齐轩文都不过是沈柔算计下的被害者。
一切都是沈柔导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诬陷二人苟合,然后带人抓奸,毁他们的声誉。
只是,她演得投入,却不见站在马车轮子旁的玄五,表情十分古怪。
而车厢里的顾宇极,嘴角也不禁抽动了一下。
倒是沈老爷子,越听越气,握着木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姐姐,我听闻你常与许家二哥互通书信,只当你们不过交流些武学上的心得,却未曾想”
“只是,你若不肯嫁给文哥哥,何不早些退了这门婚事,何苦害我!”
沈娇几乎是用吼的,将这些话给吐了出来,仿佛已经承受不住这份伤害,捂着心口泪流不止。
沈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回应的打算。
倒是顾宇极,面具下的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扬,细细打量沈柔的表情。
他总觉得,她是在冷笑。
笑这荒唐的戏,却有人演得这么卖力。
“沈柔!我们自小因有婚约在身,所以打小就认识,两家也常有往来。”
“你怎会如此黑心烂肠!”
还不等沈娇演完,齐轩文也戏精上身,控诉沈柔。
只是,沈柔一点配合他们演出的想法都没有。
稳如泰山的杵在原地,仿佛这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倒是沈老爷子听不下去了。
他举起手里的木杖就朝齐轩文的脑袋砸去。
“混账东西!”
“肉丫头怎可能如此!”
“她是何等的憨厚老实,温柔善良,单纯率真,怎么可能害你们!”
“你们说的,老朽一个字都不信!”
谁也没想到,沈老爷子突然火。、
只是听清他的话,大家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沈柔。
齐轩文:她憨厚老实?
沈娇:她温柔善良?
顾宇极:她单纯率真?
就连沈柔自己,也懵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拉住爷爷。
于是两声惨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