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默想向前制止,但是一看到魏雪梅杀人像切瓜的凶性,他不进反退,在一旁大声喊话。
她狂的行为太反常了,叫人不由自主颈。
不是墨家人就可以死吗?墨西极冷冷勾唇,为父亲无意间透出的冷漠寒心,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让开,她中邪了。」
他说完暗施符录,保胡灵灵不受伤害。
「中邪?」什么意思?
「你看她的眼睛,那是人的眼吗?」那是妖、是魔,是成千上万魂魄汇聚而成的幽冥之眼。
「眼睛……」啊!全是血,暗红色偏黑的血,头一甩,眼里是黑血便甩出来,甩得她全身是血。
「不是被附身,便是已经遭夺舍,不管哪一种,她都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还是她的,但体内的就不知是谁。」还有一种可能性,她本身已入魔了,魔性作,见人就杀。
「有没有办法救她……」毕竟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人若没了,孩子痛失至亲。墨西极冷笑的看了父亲一眼。「你想救就救,我不会阻止,你快去,晚了不晓得又要死多少墨家人。」
他特意点出「墨家人」三个字,不傻的人都能听出他话中的讽意,墨之默想救人便去救,那是他的女人,旁人无权插手。
气一凝,墨之默一脸错愕的看向长子。「你不救?」
「给我一个救她的理由。」他只救该救的人,不救该死的人。
「我……」墨之默竟说不出一个字。
「你知道为什么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吗?因为他不想醒,如同你。你明白是谁派人刺杀我,可是一直装傻,故作不知,还百般阻拦我追查到底,你真以为真相不出就能息事宁人?」这人只想维护自己的面子,粉饰太平,维持和乐一家人的假相。
「谨之,爹也是有苦难言……」反正长子遇难呈祥,好生生的回来了,何必再去计较,让事情平顺的过去不是很好?
墨之默当然疼爱长子,不想他有事,可是这和墨家比起来微不足道,他更在乎古老家族的声名,若是有自家人杀自己人的丑事传出,他墨家以及墨门都会为之蒙羞。
再者人还活着,有什么仇好报,略加惩罚也算是教训了,他已经睁一眼、闭一眼任他们母子下手整治她了,还要人死方休吗?
换言之,墨之默就是个搓汤圆的,每一颗汤圆都要搓得圆滚滚的,不能有一丝瑕疵。
「你的苦不用说给我听,娘比你更苦,可是她说过一声苦吗?」和娘比起来,他不配为父。
「那她……」墨之默心里急了,却又无奈。
胡灵灵倒是聪明,知道往墨西极师兄弟几人跑来,她边跑边跌,气喘吁吁,努力闪躲身后的刀,险象环生,好几回差点被劈中后背,好在灵狐生性灵巧,一左一右的躲开。
提着刀的魏雪梅似乎不知累,也不觉刀重,两眼通红的往前追,一棵腰粗的木樨被她拦腰斩断,看得人冷抽口气。
生性柔弱的魏姨娘几时练就一身气力?气大如牛,气拔山河,那么一挥,树就断成两截,这要换成人还能活吗?
于是乎,胡灵灵在前,魏雪梅在后,两人一直维持十尺左右的距离,在她们四周的是一片净空,无人敢上前找死。
「我说过,你想救就去救,不用问我,她不是你宁可毁了夫妻情分也要纳进门的爱妾吗?那就像一个男人冲出去,给我们小辈做一个好榜样。」墨西极看下人们都各自闪避,当真袖手不理,以眼神暗示师弟们不要出手。
他在等着看,看所谓的真心值多少。
墨之默神情变了又变,最终选择后退,还非常有的退到霍香涵身侧,因为墨西极有可能舍弃在场的所有人,却会用命保护他的心上人。
他也怕死。
「墨伯伯,你站错位置了。」霍香涵脚下有一道金刚符,金符画圆成圈,只要她不踏出金刚圈,邪魔便伤不了她。
「没错,我保护你。」墨之默面无羞色。
「你保护我?」闻言霍香涵差点笑出声,见过脸皮厚的,但能厚成脸皮都不要的真是少见。
「你小心点,不要靠近拿刀的女人,太危险了,刀剑无眼。」墨之默眉头皱起,看向拿刀横劈直砍的魏雪梅,心里想着她是真疯假疯,他该不该救她。
霍香涵没能忍住,噗哧一声。「墨伯伯,我也有刀,你别靠我太近,万一刺着你,西极哥哥可会生气的。」
像要证实她也是有刀的危险女人,霍香涵倏地一拔刀……呃!三寸长的薄刃小刀,她用来切果子,插果子吃,看来袖珍却十分锋利,刀柄上还镶了道家法宝黄金猫眼石。
那是道家大能的陪葬物,被不肖子孙挖出来卖掉,辗转落到无量山,被一清道长给抢了,但是一转眼又被自己徒弟坑了,童玉贞在黄金猫眼石上面加了十八道咒符,镶在刀柄上,而后被师弟「借用」。
墨西极理所当然的给了他的女人,如今的霍香涵是他的金疙瘩,自是不容有损,做了万全的准备才安心。
「很雅致的刀……」墨之默嘴角一抽。
「不,它是法器。」用来保护她。
「法器?」墨之默眼一眯,朝迷你小刀多看了两眼,而后转开了视线,太小了,以他的大手来说握不住,一下子就滑掉了。
太滑稽了,一听是法器,他竟动了「抢」的念头,但是又嫌弃法器小不隆咚,中看不中用,因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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